應該就在這裡,時間溯行軍一定會留下什麼痕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怎麼都不相信敵方能夠把一切都幹的幹幹淨淨。
天守閣的頂層依然凝固不變,但是因為童子切安綱這重要的“一節”脫離了原來的位置,讓時間溯行軍原本的安排不再完整。
在幾刃思索間,這一層已經無聲的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童子切安綱在瞭望臺邊的一根柱子前停了下來,然後目光凝重的盯著這根柱子繞著站了一圈,最後又在原位停了下來,視線依然一瞬不瞬的盯著柱子看。
“哦呀,”三日月宗近看到了童子切安綱的情況,便和一期一振一起走上前去,也看著柱子,眉間微蹙著問道,“童子切殿,發現什麼了嗎?”
童子切安綱面容嚴肅,“這根柱子有點不對勁……”
他是流傳久遠的斬妖之刃,又才剛剛從時間溯行軍的安排中脫離出來,還隱隱殘留著一絲感應。
眼前這根柱子和剛才頂上附近放著他本體的柱子呈對角,正隱隱透露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三刃一起圍著柱子看,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大致看了看,這根柱子的問題應該屬於咒術符文的範疇,可是……就算是誕生於平安時代的童子切安綱和三日月宗近,對於符咒陣法之類最多是簡單涉獵,而一期一振更是隻瞭解過些皮毛。
他們對這種問題,基本上都是用本體解決。
“那麼……”三日月宗近轉頭看向童子切安綱。
“還是要……”一期一振摸了摸下巴,和三日月她手牽著手一起後退了一步,使得童子切安綱“脫穎而出”。
童子切安綱一臉問號的迅速回頭看向這對“共同進退”,把他丟下了的夫妻,“你們???”
“哦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童子切殿,真是抱歉,我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把一切交給你了。”
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一個無辜的睜圓了眼睛,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著,並且都抬起了手臂,向童子切安綱展示了一下他們空空蕩蕩的腰間。
他們都是本體不在身邊的付喪神,只能把重任全部交到了童子切安綱的肩膀上,讓他擔著。
童子切安綱可以理解,也並不介意,但是就是有種心裡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噎住了般的感覺。
無語了片刻,他才面向柱子,緩緩抽出了腰間的本體。
這根柱子把一整圈都算上,面積其實不小,因此童子切安綱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將目光一寸一寸的在柱子上移動,尋找著那可以一擊即中的薄弱中心。他極度專心,幾乎察覺不到外界的一切事物,只是全身心的調動靈力摸索著柱子隱藏的東西。
那是……
找到了!
童子切安綱目光一凜,一分耽擱都沒有的迅速出手,直接將本體狠狠的沖著柱子紮了進去。
鋒利的刀身紮向實木柱子,在兇狠的力道下幾乎大半都沒入了其中——要知道童子切安綱的刀身本就較長。
一瞬的寂靜。
三位刀劍付喪神全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柱子,等候著結果。
終於,柱子“動了”。
猛然間,以童子切安綱刺入的本體為中心,迅速浮現了一圈血紅色的紋路,形狀詭異駭人,密密麻麻的包裹住了整根柱子,接著紋路漸漸稀疏,最後以血紅色長線的形勢往周圍延伸,沒入了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大概,整個天守閣都在這血紅色長線的纏繞中。
不過這已經沒有必要求證了。童子切安綱的靈力以刺入的本體為突破點,全力爆發,一絲絲碎裂的痕跡出現,幾聲冰層坍塌的牙酸破碎聲後,裂痕瞬間如蛛網般遍佈了整個文紋路。
幾秒鐘的僵持過後,符咒終於崩潰。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完結!
是有點倉促了,但是工作問題沒有辦法……
遺憾只能在番外裡稍微找補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