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和弟弟們那的動靜, 安靜茶室內的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一無所知。
在茶水的清香和糕點的香甜中, 這對夫妻開始分析起了這一次的奇妙經歷。若是隻是回到過去倒是普通情況, 不需要太過擔心, 可是他們這是是回到了過去的自己身上。而且過來的過程溫和的令人難以置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次偵查的時候, 三日月好歹還是遇到一個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時空漩渦, 這才出了事。但是這一回,一切都毫無預兆, 變故發生得就這麼突如其來。
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交換了一下想法,都確認他們這是回到了過去,暫時成為了過去的自己。
實際上除了對次意外發生的不明緣由、一頭霧水的不安外, 此次事件對兩人而言更像是一件從天而降的禮物。
早已逝去的豐臣秀吉和寧寧,早已葬送在大火中的大阪城……這對兩刃來說,能夠再次這樣不受束縛的見到這一切, 是多麼難以想象的夢幻般的事情。
他們很清楚自己最後還是要回到原來的時間,因此眼前的一切就更加令人珍惜。
“我在過來的路上折道去見了秀吉大人一面, ”一期一振唇邊揚起了一抹笑容,但又因為想起了豐臣氏最後的結局而摻雜了一絲苦澀,“真好啊,看起來十分健朗的樣子。”
三日月宗近垂眸看著茶杯中嫋嫋白煙,“寧寧看起來也很精神。”
至少在他們還未離開的這段日子裡,他們要守護好大阪城, 決不能讓時間溯行軍之類的東西打擾前主的生活。
歷史有自我修正的作用,他們回去後這個時間的大家應當會很快忘記這段時間,但未免還是會擔心。
出事前, 他們按照時政發現的異樣,偵查著德川時代重建的大阪城,然後在天守閣頂層遭遇變故,回到了這豐臣氏的大阪城。
合理推論,或許就是那個産生異樣的源頭在某種巧合下挑中了他們,將他們帶了過來。
至於“源頭”是時間溯行軍的盟友,還是受到了時間溯行軍牽連迫害,而向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求救,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總之,還是得先把“源頭”找出來。
這個“源頭”,可能是因為時間溯行軍沖擊這個世界試圖改變歷史而出現的時空扭曲,也可能是某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空的“人”。
三日月宗近咬了一口糕點,期待道:“真希望它是不會移動的。”
“夫人說的沒錯,我也如此希望著,”一期一振一邊說著,一邊傾身在三日月宗近唇上親了一口,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直起了上身。
糕點的味道還沒散去,親起來比往常還要甜一些。
因為一期一振這串動作做得太過理所當然,三日月宗近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怔了怔後,才後知後覺的抬手捂住嘴,雙眼微微睜大了看向一期一振。
“禦前大人?”三日月宗近一言難盡的看著一期一振,總覺得他今天格外的粘人。
一期一振一點也不臉紅的笑了笑,紳士的彷彿他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吻手禮,“抱歉夫人,久違的回到了大阪城中,難免回憶起了過去的時光。”
況且若是按照原本的發展,他現在應該還是個被三日月宗近堅定的拒之門外的追求者,此時大概已經被趕回了屋,繼續抓耳撓腮的研究和歌等風雅之物,試圖讓自己變得更風雅些。
這樣的時候膩在夫人身邊,像是彌補了錯過的親密時光一般,隱隱有種“提前”抱得美人歸的幸福感。
屋外,雪已經小了不少,稀稀落落的零星幾片雪花從空中飄下。
剛才倒是有一段時間雪下的挺大,猛地落了一陣,使得草葉間都積起了一層雪冰,一眼望去景色都晶瑩了起來。
不過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都在暖和的茶室內,房門關得嚴嚴實實阻隔了冷氣進入的可能,也就錯過了這樣的景緻。
一期一振將茶室的拉門拉開了一道小縫,看了看屋外的情況,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
“我得走了。”
按照他們現在的“進度”,一起進茶室喝茶就已經超前了,再待久了實在不合適。
過度的話,說不定寧寧夫人就從樂見其成的助攻轉變成主動趕人了。
“啊啊,一不小心都這個時間了,”三日月宗近一手捧著茶杯用熱氣暖著,一手抬起慢悠悠的揮了揮,“那麼就此分別吧一期殿。”
“夫人……”一期一振聽著三日月宗近這彷彿以後都不準備見面的說法,無奈的笑了笑,“我們現在的關系,應當是三日月殿你將我送到門口,再分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