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和她不一樣,一直都是渾身暖融融的,冬天就更像是個大暖爐,而她卻極為畏寒——作為一振刀卻畏寒,聽起來似乎有點好笑。
“真是久違了……禦前大人這樣的模樣,”她說著抬高手在一期一振頭頂按了一下,“嗯嗯,是記憶中的身高。”
一期一振將在自己發頂作亂的手握住,嘆著氣在唇邊親了一口道:“真想帶著這身高回去。”
再鍛後他就直接跳下一米八分界線,成了一個一米七七的太刀付喪神,僅僅比自家可愛的夫人高了那麼一點點。
說起來,他記得男性的三日月足足有一米八吧……
想到這,一期一振抱著自家軟軟的三日月,覺得分外滿足——作為丈夫,難免會有些傻乎乎的自尊心。
坐在自己房內看著書籍的寧寧翻動著書頁,卻怎麼都沒法像往常一樣看進去。她將攤在眼前的那頁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一字一句都讀過了,翻頁之後卻感到其實根本沒有帶進腦子。
最後她還是將書本放到了一旁,決定不為難自己,她清楚自己全心都關注著三日月那邊。她抬頭看了天色,想了想,終於忍不住招手示意侍女去看看茶室的情形。
侍女去看了一眼,很快就回來複命,臉上是難掩的喜色,雙頰都紅彤彤的。
“北政所大人!”侍女一下子連聲音都沒有控制好,不合禮儀的激動著看向寧寧。
寧寧也急著知曉情形,幹脆起身自己靠向侍女,“如何如何?”
侍女豎起自己左右手的食指,向中間靠攏,喜滋滋的說道:“茶室到現在都還沒開門,我大膽偷聽了一下……三日月殿和一期殿聽起來聊的很開心!”
一顆大石落下,寧寧拍拍胸口,露出了老懷安慰的笑容,學著三日月往常的方式道:“哈哈哈,甚好甚好。”
粟田口處。
厚藤四郎和平野藤四郎搓手跺腳呵著氣的過來找兄長們,一進屋先互相幫著拍掉身上的落雪,然後才開開心心的轉頭,結果一轉頭就看到鯰尾藤四郎和骨喰藤四郎相對而坐,臉上都呈現出一種傻愣愣的表情。
哎?兩個短刀看著兩個脅差兄長奇怪的表情,腦門上頓時蹦出了幾個問號,不解的望過去,然後又發現這個時候了一期一振竟然不再。
這樣的異常狀況讓兩個短刀驚異的對視一眼,轉頭向兩個脅差兄長問道:“鯰尾哥、骨喰哥,發生什麼了嗎怎麼這幅表情?還有還有,一期哥怎麼不在?”
鯰尾藤四郎怔了怔,表情又變成了恍惚的樣子,緩緩轉頭看向兩個短刀,“一期哥他,還沒回來。”
兩個短刀一愣,意識到了這代表著什麼,一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厚藤四郎搖了搖,目光出神的望向屋外紛紛擾擾的飄雪。“一期哥他……”
平野藤四郎晃了晃,視線落在還冒著熱氣的一杯茶水上,看著水汽緩緩上升,“還在、還在寧寧夫人那……?”
四刃又一起看了看屋外的飄雪。
正常情況下,這種天氣,寧寧夫人應該會提早勸一期一振回來,他們的兄長應該比往常更早到才對。
可現在一期一振依然不見蹤影。
他們一期哥不會是,三日月殿她,他們這是……某個猜想一個出現在了弟弟們的心間,但是因為太過夢幻了讓他們無法確信。
作者有話要說: 藤四郎們:恍恍惚惚感覺是在做夢,這樣實現“擁有一個嫂子”目標的一大步前進是真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