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聞言略略皺了眉,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伸手摸索著捧住他的面頰,柔聲安慰道:“沒關係的,夫君還有我呢。”
“是!我還有你。”
李瀛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紅唇,將她雙手放在自己的腰間,讓她依偎在懷裡。
他理了理思緒,緩緩開口道:“我身份有些特殊,必須儘快趕回去。但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明日我會陪你,待我走後……”
劉萱垂著眼眸,靜靜的聽他說著。
大抵的意思就是,他身份特殊,想要同她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需要費些功夫。
在他走後,會有人來接她,說她是失散在外的女兒,接她去京城。
劉家村的人不必擔心,因為他打聽過,她其實並非那獵戶親生的女兒,而是獵戶在山間撿到的棄嬰。
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她只需要跟著回去便好,等過幾日,他會佯裝與她偶遇,屆時再一步步將她接回身邊,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
待他說完,劉萱小臉已經皺成了一團,滿是對未來的擔憂與忐忑:“我可以……不去麼?我就待在這兒,只要夫君能夠經常回來看看我就好。我看不見,又有些耳背,我害怕會……”
“沒什麼可怕的。”
李瀛急忙打斷了她的話:“我會安排好一切,保護好你。你不必擔憂任何事情,甚至,來接你的那些人,你想理就理,不想理就可以不理,只需要跟著回京城,然後等著我來接你就好。”
生怕她再拒絕,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半低哄半懇求:“萱兒,信我可好。”
他都這樣了,善解人意、乖巧懂事的她,又能怎麼辦呢?
當然是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
“我信夫君。”
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李瀛身為太子,掌握生殺大權多年,早已處變不驚。
可偏偏今日,在劉萱身上,嚐到了從感動,到期待、再到忐忑不安,最終塵埃落地。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一顆心七上八下。
他捧住她美豔的小臉,頗有些認命的深深吻了下去:“這世間,也唯有你了。”
可不是唯有她了麼。
像她這麼乖巧懂事,又會裝聾作瞎的女人,可真不多了!
許是因為回京之後,不知多久,才能做這愛做的事情,李瀛特意留了整整一日,與劉萱在床榻上纏綿。
這一日,劉萱幾乎就沒下過榻,就連用飯都是坐在床榻上,李瀛喂著吃的。
雖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可這一天一夜的抵死纏綿,也讓劉萱手腳發軟小腹酸脹,就連嗓子都有些啞了。
好在避子湯一日只用喝一次,不然的話,光喝避子湯,就能喝飽。
難受的除了劉萱之外,還有頂替李瀛坐鎮太子府的李珩。
這一日,他十分暴躁,晚間送走最後一個朝臣之後,他忍不住拂了一桌的奏章,雙手握拳額頭青筋直跳:“他還有完沒完?!”
暗處的尋一,默默朝他身下看了一眼,在心裡表示了同情。
幸好,他沒有親弟弟,自己也不是個弟弟。
終於,李瀛在寅時離開了。
劉萱躺在床榻上,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過了約莫三炷香的時辰之後,一個女子悄無聲息的入了屋子,屈膝朝床榻上行了一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