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寂靜的城樓。
依舊是寧靜的月『色』。
依舊是一人望著月亮。
不過這一次用發呆來形容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因為她看月亮看得非常認真,非常專注,彷彿能夠透過公里的距離,看清月球表面的環形山。
就是這樣的深邃的,彷彿投入了全身全靈的眼神。
以至於她這樣的最頂級的戰士,一生幾乎都在戰場上度過的破壞大王完全沒有意識到慎二的靠近,還是在後者沒有使用任何潛行技巧的情況下。
“阿爾蒂拉,阿爾蒂拉,阿爾蒂拉,喂,喂”
連續喊了三聲,都沒有反應,無奈之下,慎二隻能用非常手段,伸手在她的腦門上一彈。
“大王,該起床了。”
“啊!”阿爾蒂拉終於回過神來,反『射』『性』地後退幾步。
“早上好,阿爾蒂拉。”
“早上好,不,現在是晚上,晚上好,間桐慎二。”
“哦,還知道是晚上,不錯,沒睡『迷』糊。”
“我沒有睡著,只是在”
“在什麼?”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聽到這個回答,慎二忍俊不禁:“那還不是在睡覺嗎?”
看來不管是在月球還是地球,她都是這個樣子。
“不,我沒有失去意識。”阿爾蒂拉搖頭,努力解釋,“我看到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就在那裡。”
慎二很清楚那裡是指頭頂上那一輪明月,也大概猜到了她會看到什麼,卻還是故意問道:“看到了什麼?”
“看到一個石頭的房間,看到了神殿,看到了模模糊糊,有些害怕又有點親切的巨人,還有還有,你!”
“我?”
“嗯。我,我們是在那裡認識的嗎?”
“是啊。”慎二毫不隱瞞,因為這沒有意義。她早晚會知道,會認清真實的自我。
“那是什麼地方?真的在那裡嗎?”阿爾蒂拉又一次抬頭望月。
“就在那裡。”
“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只能告訴你那是人類暫時還觸及不到的地方,剩下的要你自己慢慢去挖掘和探索。”
“我嗎?”阿爾蒂拉越聽越『迷』糊。她從來就不是頭腦派的從者,明明有著強大的計算能力,還是很容易被繞暈。
“就是你,那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真正的你。”
“真正的我?”
“你就不感到好奇嗎?為什麼會在那樣的地方醒來?為什麼會被蒙杜克收養?你真正的來歷又是什麼?你身上的紋章又是怎麼來的?”
“紋章……”阿爾蒂拉伸出手,心翼翼地觸碰著與生俱來的紋路,“星之紋章,不,應該不是這個名字,還缺零什麼。”
“是,確實缺零東西,所以你難以發揮出‘軍神之劍’的真正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