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氛圍很好,吃的吃,喝的喝,玩得玩。
經歷了大獎賽的洗禮,英雄、御主之間的隔閡也少了許多。
也許他們註定要在之後成為敵人,你死我活,但在這一刻,大家都是朋友,盡情享受當下。
不過,這其中也不是沒有異類。
一名眉清目秀卻又虎背熊腰的紅髮少年,在宴會開始後沒多久便悄悄退席,獨自一人來到城樓之上,對著月亮一個人發呆。
幾分鐘後,藍『色』頭髮,年紀相仿的少年也登上城樓。
“怎麼了,士郎?一個人待在這裡?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啊,間桐先生。”
可能是沒有想到慎二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士郎顯得有些拘束。
“不,不是的,菜很好吃。”
“很好吃就該多吃點,鍛造可是體力活,不吃飽了哪有力氣揮錘子?”
“嗯,我知道,我只是不太習慣人多的環境。”
千子村正一脈都是深居簡出的風格,與社會接觸不多。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參加宴會的心情。”
聽出話語中的失落,結合未那訴這段時間的神奇經歷,慎二大致猜到了原因。
“是因為faker千子村正的事嗎?”
士郎表情沉重地點零頭:“師父他,為了保護我們才不得不面對那些怪物,如果他想走的話,肯定能走掉的如果不是我拖累了他……如果我能再有用一點,或許就……”
慎二長嘆一口氣,他能夠理解士郎現在的心態。
人就是這樣複雜的生物,在逃命之中接過傳承的時候,他滿腔熱血。可是,等到逃出生,能夠靜下心來,他又陷入了悔恨與『迷』惘他終究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確實,在那樣的怪物面前,你是無力的存在,這一點我不會否認。你可以因此懊惱,自責,後悔,我不會什麼你這個樣子辜負了千子村正的苦心,辜負了關心你在乎你的人這些大道理。因為,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問題是你自己要如何對待這樣的情緒,是被情緒所困,自我封閉,『迷』惘下去。還是以此為動力,繼續前進。”
“我……”士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慎二也不在意,伸手指了指對面的心口:“呵呵,告不告訴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對得起你的心,對得起關心你的人你聽。”
下方的樓道里隱約傳來了大呼叫的聲音。
“士郎,士郎?”
“這孩子跑哪裡去了?”
“啊,上面好像有人。”
“找到了,在這裡。”
“喂,士郎,啊,慎二也在啊。”
“出來的時候怎麼不一聲啊。”
“我們還以為你『迷』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