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慎二沉默了。
“沈先生為什麼不說話?是被我說中了嗎?或者說你根本不叫沈仲,你的名字和現在的樣子其實都是偽裝。”
“呃,我是在想該怎麼回答比較好——想來想去,還是套用菱理小姐自己的話,你有證據嗎?”
“沒有。”化野菱理同樣搖頭。
於是——
“謝謝你為我講了這麼有趣的故事,不過沒有證據就只是猜測,偵探也好,解謎也好,都不合格呢。”
“沈先生真是個有趣的人。那我也套用你的話,很多時候只需要一個猜測就夠了,人本來就是一種主觀的生物,而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加主觀。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女人的直覺比男人更準。”
聽到這裡,慎二真是服了。自己說出的那些看上去高深莫測的漂亮話是因為先知先覺的優勢,透過結果反推過程,化野菱理則不同。
自己在羅蕾萊亞那邊擁有最高的保密級別,即使是那次擊殺“瓦拉齊亞之夜”引起了世界性的關注,也被她有驚無險的遮掩過去。這幾年,自己以各種身份去往世界各地,從來沒有被人懷疑過,自己的故鄉冬木市也是一片平靜,羅蕾萊亞的情報操作手腕可見一斑。
羅蕾萊亞把自己派到這裡來,證明這裡的主事人化野菱理不是她的人,至少不是她的嫡系,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說,化野菱理完全是透過直覺加一點點蛛絲馬跡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不愧是《二世事件簿》中讓韋伯刮目相看的女人,這份思維能力確實可怕。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說什麼都沒用,無論承認與否,都無法改變化野菱理心中的想法,還不如照著之前的對話重演,故佈疑陣。
“然而很多悲劇就是來源於於主觀的猜測。沒記錯的話,各類藝術作品中,這類的悲劇女性比男性更多一些——嗯,我已經在威脅你了。”
最後的一句話化野菱理的嘴唇微微上翹:“所以我只能選擇賭一把。”
這裡的賭不是簡單的對錯,猜對了就生,猜錯了就死,而是更加複雜的心理把控。
不管慎二是不是那位“黑暗之手”,其實都沒有關係。因為化野菱理不敢把這個猜測說出去,以領主對於“黑暗之手”的重視,只要有一點點苗頭,都有很大可能被領主從源頭上掐滅。
所以,今天的事不會洩露,化野菱理對慎二沒有威脅,沒有威脅又何必要殺?從慎二先前的表現看,他絕不是頭腦簡單,容易衝動又或者喜歡爛殺的人。更何況,化野菱理手中還有慎二想要的東西。
慎二沒有急著放下匕首,興致勃勃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那位女王陛下派來處理你的呢?你說過的,‘黑暗之手’做過不少處理任務。”
“那我只有等死。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為我雖然不是女王陛下的追隨者,但對於她的改革還是認同的,也從來沒有違背過她的意願,我不認為那位女王陛下會處分我,還專門派出‘黑暗左手’。”
“那我這個‘黑暗左手’是來幹什麼的?”
“法政科內部守則,不要隨便打聽他人的任務,不該問的不問。”
嘖嘖,好有深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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