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和業炎的輝光轉瞬即逝,連同附著在太刀之上的魔力以及令咒的特效都消失殆盡。
很明顯,名為“曉”的這一刀將shirou所有的力量都壓縮到了極致,並在瞬間爆發出來,才一舉斬殺了接受達尼克全部力量的吸血鬼。
“真是可悲,如果不變成吸血鬼,我不一定能那麼輕易地殺了你,可惜啊,可惜——”
shirou嘆息著收刀歸鞘。
“神甫,你——你——”
阿喀琉斯嘴角抽搐,表情呆滯,彷彿是那大草原似的頭髮上有一萬頭羊駝狂奔而過,和他站在一起的阿塔蘭忒和迦爾納也好不了多少。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很強的,可你們偏偏不信。”
“可,可是一個人類,怎麼會?”
“不,他不是人類。”
手持聖槍的騎士王從人群中走出,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手持聖旗的聖女緊隨其後,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是——從者。”
在看到shirou的瞬間,肩負重任的兩名從者終於領悟了一切。
“怎,怎麼會?”
“這不可能!”
“太,太荒唐了。”
各種驚呼不絕於耳,此起彼伏,又在同一時間被扼住喉嚨般掐斷。
真的會,真的可能,一點都不荒唐——因為名為shirou的少年神甫身上的氣息確實發生了改變,從人類變為從者。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從者是御主的事情雖然異常,卻並非不可能,本次大戰已經有了阿維斯布隆和慎二兩個例子。
但是,問題就在於他的職階。
不是saber,不是arcancer,不是rider,不是berserker,不是caster,更不是assassin。
“以這種狀態和各位見面還是第一次吧。”
“第十六人的……從者嗎……!?”
以沉著冷靜著稱的喀戎從牙縫中露出顫抖的聲音。
“我並不是第十六人啦,喀戎。第十六人應該是站在你身邊的ruer。我嚴格來說應該是第一人。”
“第一人——是嗎。我所警覺到的、神向我提出警告的原來就是你的存在嗎。”
根本不需要細想,關於貞德的召喚從一開始就很不正常。借用人的身體進行的附身召喚。當初還以為是因為前所未聞的十四騎召喚引起的副作用,但是仔細一想卻是完全相反。在十四騎從者必定會陷入混亂局面的狀況下,大聖盃應該是無論如何也必須保證ruer被正確召喚才對。
最後之所以沒能做到,就是因為大聖盃的認識出現了混亂。
“你……是在冬木的第三次聖盃戰爭中被召喚的ruer。”
聽到貞德的發言,除去事先知道內情的莎士比亞、塞米拉米斯和慎二,所有的從者都吸了一口冷氣。
“是的。”
貞德默默地注視著少年那紫水晶般的眼眸,喚出了他的名字。
“你的目的是什麼?天草四郎時貞。”
“那還用說嗎?為這個腐朽的,不可救藥的世界送上毀滅。”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