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抱歉,打斷一下,saber,你真的有錯。”
就在saber因為斯卡哈的引導掃清迷惘之際,慎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這句煞風景的話引得愛麗絲菲爾怒目而視,連斯卡哈都忍不住瞪了自己的御主一眼。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倒是saber表情不變,沉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說?什麼地方做錯了?”
慎二兩眼一眯,略有些訝異地打量著saber的臉,輕聲感嘆:“這才是呆毛王應該有的表情,果然老虛黑得有點過分了。”
“什麼?”這種意義不明的話saber自然聽不懂。
“沒什麼,自言自語罷了。”
慎二擺了擺手,示意saber不要在意。
“不要誤會,我無意貶損你的王道,相反,今夜的四種王道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王道。而當下主流的價值觀,也是為政者應該捨棄私慾,大公無私,當然沒什麼人能做到就是了。”
“那在你們眼中,archer和rider才是錯的了?”
“也不是。”慎二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騎士王啊,這個世界上很少有絕對的對錯,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也不同。”
“什麼是王?一國之主,一國之領導者。什麼是王道?統領臣民的方式。所以,王道好或者不好,其實應該看被統領的人怎麼說。”
“四種王道,assassin統領的不是活人,暫且不談。剩下的三種,archer的是我道,一切以自我為中心,唯我獨尊之道。rider行的是霸道,霸者之道,以力壓人。你行的是聖道,摒棄私情,摒棄私慾,全心為國,凡事以國為第一考量。”
“王道本身並無高下,所謂的王道是將人性的一部分放大,而會支援哪一種王道也是基於人性中“趨利避害”的本能。”
“這麼說吧,如果我是王,我會支援archer,因為那樣活得最舒服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如果我是臣,我會支援rider,因為那樣有目標,有理想,有憧憬,有動力,跟著那樣的王者,說不定哪一天我也能成為王呢?”
“如果我是民,我會支援你。民眾渴望的無非是安穩和富足,你能讓他們過得好,自然支援你。我現在是民,也沒有立於萬人之上的野心,毫無疑問是站在你這一邊。”
“這個世界上最多的是民眾,所以你的支援率最高。但不管在哪個時代,永遠是少數人掌握最多的話語權,所以rider的霸道也很有市場。至於archer,每個人心中都有那種肆意妄為的衝動,所以雖然沒有人希望頭上有這麼個上司,但也沒法徹底否定他。”
“既然王道沒有高下,而王者們的國度也都已過去,那就只能看王者自身的意志了。rider沒有因為archer說聖盃屬於他而動怒,相反他承認了這一點,並決定以自己的方式來奪取。archer也沒有因為saber你說他瘋了生氣,也沒有因為rider說要奪取屬於自己的‘寶物’而動怒,只是說話並不違法,可一旦你們準備奪取聖盃,他就會毫不留情地予以制裁。”
“相比之下,her的話而憤怒,因為rider的貶低和‘王之軍勢’而動搖。archer和rider認清了王道的本質,你沒有——這就是你今晚犯的第一個錯誤,這導致你成為了今晚這場‘聖盃問答’的最大的輸家,這一點你承認嗎?”
“我承認,但是不會再有下次了。”已經恢復平常心的saber一片坦然,“你說這是‘第一個’,還有第二個?”
“有,而且是根本上的錯誤——你的願望錯了。”
說到這裡,慎二仔細盯著saber的表情,發現她雖然有些許的表情變化,卻沒有開口的意思,看來她的心態確實已經恢復,甚至變得更加堅韌。
“沒有亂了方寸,很好。我說你的願望錯,不是說的你這個願望本身有問題,國家因為自己毀滅了,想要重來,想要拯救這沒什麼不對。rider也好,archer也好都是在死後國家才破滅的,他們不一定能理解你的心情。當然我也不能,我現在純粹是作為一個十年王廚加上一點心血來潮才和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