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中慕承軒一直沉默著沒說話，顏若爾皺眉，“沒事我掛了。”
“別掛！”慕承軒飛快地說。
在四周一片安靜之中，顏若爾聽見他那邊似乎有雨聲。
她臨睡看過新城的天氣，今天夜裡到明天白天都有雨。
“你在外面嗎？”她問。
慕承軒“嗯”了一聲。
“這麼晚不睡覺在外面幹什麼？你那邊是不是在下雨？”
慕承軒又是“嗯”的一聲。
顏若爾走到廚房拿了一瓶牛奶，開了蓋子喝下一大口。
“你又喝冰的？”慕承軒聲音低低的，他聽見她開冰箱和喝東西的聲音了。
顏若爾一怔，她經期向來沒什麼感覺，經常會忘記這件事。
而且她是不用忌口也不會對身體有影響的體質，這幾年都是一個人生活，更是沒人管她。
顏若爾靠在吧檯，擰亮了吊燈，“你半夜打電話到底有事沒事？”
慕承軒沒吭聲，在顏若爾耐心快要告罄時，他才低聲說：“有事。”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久到顏若爾喝完了那瓶牛奶。
她把瓶子扔進垃圾桶，然後才問他：“你又喝酒了吧？”
他飛快地說：“我沒喝多。”
說自己沒喝多的多半是喝多了，尤其是慕承軒。
顏若爾能聽出他某幾個字音咬字有些含糊。
“你跟紀小姐一起喝的酒麼？”她問。
慕承軒嘆了口氣，“不是，我一個人。”
手機裡突然傳來一個柔柔的女聲，女聲中充滿了驚異，“承軒！你怎麼在外面淋雨呀？快進來！”
顏若爾聽出那是紀詩雨的聲音。
紀詩雨似乎已經到了慕承軒身邊，說話聲音聽著非常近，“你看你全身都淋溼了！會感冒的！前陣子發燒才剛好，怎麼這麼不注意呢？”
一陣拉拉扯扯的聲音，然後是關門聲，手機中的雨聲終於消失了。
應該是紀詩羽把慕承軒拉進了門。
“你快回房間洗個熱水澡，我去給你煮薑湯！”
慕承軒沒說話，顏若爾只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慕承軒，你半夜打電話過來，就讓我聽這些？”顏若爾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