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午去的路上蘿仔還高興的跟我說他幾乎每天都會夢到善善,唉,我當初怎麼就那麼糊塗居然讓任萊把孩子帶走。”
“這完全不是你錯,任萊是善善的親生母親,她帶走她的女兒理所當然,誰也攔不住的事情,就是沒想到她居然打孩子,這也太沒人性了。”
“那個鄰居阿姨說有一次她看見……看見……”
“茴茴,擦擦,不想說就不說了。”
“有一次他路過門口,三四度的溫度大家裹著棉衣都冷,善善只穿著秋衣秋褲跪在水泥地上哭著求媽媽別打她。”
“這還是人嗎?畜生都做不出這種事情,你把這些都告訴易凜,易凜肯定能一起找,不管用什麼方法,善善不能跟著任萊,這樣折騰下去,這孩子能不能成年都不一定。”
靈秋抱住了哭泣的任茴,她另一隻手放在肚子上,現在她也有孩子了,如果有誰以後欺負她的孩子,她肯定不能輕饒了那個人。
“給易凜打電話吧,這種情況還工作什麼工作,孩子都被虐待成這樣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孩子。”
靈秋將人拖著帶回了房間,其間任茴一言不發。
“茴茴,別自責了,喝點水。”
“我應該沒有很你說過我媽媽,我媽媽和任萊以前打我是往死裡打的那種,他們最擅長的還是羞辱人,把人所有的尊嚴都狠狠踩在腳下那種,現在想想任萊對善善做的事情根本不及她當初對我壞的四分之一,我早就該想到這種骨子裡惡劣的人怎麼可能做出人會做的事情。”
“茴茴,趁現在或許還來得及,別讓善善走你的老路。”
“我經歷過的我不希望再發生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傍晚,陳絕來敲門,他的沮喪沒有削減半分,那緊蹙的眉頭憂鬱的眼神奪去了他原本的光彩。
“嬸嬸,我訂了明天回去的機票,等等我坐車去b市,學習的功課還要繼續,有善善的訊息了看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們先出去吃飯,吃過飯我送你去b市,會找到的,我給你二叔打過電話了,你二叔一個小時之前已經上飛機了,一有善善的訊息我第一個告訴你好不好?”
“好。”
這裡距離b市不過三四個小時的車程,他們到b市已經是深夜,陳絕在許期那裡住習慣了,便讓任茴把車開去了的許期家,而很牴觸那裡的再三思索,還是決定要去一探究竟。
之前許期說他搬出來了,也就是他把房子讓給了司琪住,第一次靈秋如此期待能看到司琪,她一路上都忐忑不安。
漆黑的深夜給了她一個讓她失望透頂的答案,司琪不在,旺財也不在,整個房子黑漆漆的,搭配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陰森得環境讓靈秋後背處出了一層冷汗。
房子的佈置一如她離開之前的樣子,許期臥室的櫃子上展開一本德語書,她繼續翻看了幾夜,然後倒在床上。
“許期到底去哪了?”
敲門聲打斷了靈秋的思考。
“蘿仔?怎麼了?”
“我點了東西,吃完再睡吧,我去叫嬸嬸。”
“你這孩子這麼貼心吶?”
“你們一個是我嬸嬸一個是我舅媽,我當然要照顧好你們了,舅媽你暈車,我怕你胃不舒服,我給你點了白粥,可以吃了。”
陳絕點了很多東西,一桌子豐盛極了,但靈秋只吃了一碗白粥,其他的她實在吃不下去。
“蘿仔,你去休息,我來收拾,你放心睡,明天我叫你起來送你去幾場。”
“我就知道有嬸嬸你在我就什麼都不用擔心,嬸嬸舅媽晚安。”
“晚安。”
“晚安。”
過了兩三分鐘,任茴洗了手坐到靈秋身邊的餐椅上:“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看你剛剛忍的很辛苦。”
靈秋癱在椅子裡,盯著頭頂那盞燈。
“不吃了,茴茴你不困嗎?”
“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子裡都是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