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任茴提醒,靈秋想到了自己的家,想到陳無期出現在他們生活中的那幾天,想到了海朗,而後細思極恐。
她有聽許期說過是陳無期找到她的,而她的手受傷都是因為海朗。
可自從他們離開之後,海朗這個人就沒再給他們家添任何的麻煩,越想越多,越想越自責。
糟糕,她怎麼會把海朗這個人給忽略了,她見識過這人的可怕和兇殘,那生不如死的一天就是他造成的,這個人的根本就是個變態。
“喂,你好喜歡發呆,又在想什麼?問問題問到一半突然不講話了,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不對,海朗怎麼會突然就善罷甘休了?好像是這樣,海朗這個人確實銷聲匿跡了,這根本不是海朗會做的事情。
“茴茴,陳無期是不是可以隻手遮天?比如弄死一個人。”她說的是海朗。
許期和陳無期因為陳絕的存在,關係還算是不錯,陳無期肯定會幫許期,然後靈秋越想越歪。
任茴笑出聲,盤腿坐到旁邊的床上,戳了戳靈秋的臉:“你想什麼呢?電影看多了嗎?早就告訴你讓你少看那些大佬社會的電影,大哥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他才不會去做那些事情。
平時陳叔的事情他都不參與的,怎麼說呢,陳叔的野心有多大,大哥就有多淡然,他啊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喝喝酒喝喝茶,要麼跟易凜去釣釣魚泡泡溫泉之類的,就以退休老大爺的作風,怎麼了?怎麼會問起這個?”
“你之前不是問我手怎麼傷的嗎?”
“嗯,問了,但你含糊其辭,我就沒勉強你。”
“十年前許期的手下一個做事的入獄了,那個人在裡面待了九年,他一直認為是許期將他送進去的,他對許期懷恨在心。
這個人去年才出來,然後一出來,然後他找上了許期,讓許期跟他回去繼續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許期沒答應,這個人就到我家小區做了保安,還專門討好我媽,甚至進了我家,我就是被他綁走的,我那時候腿根本就不能站,他綁了我的雙手,讓我腳尖著地,人就是吊在那裡了,那天太灰暗了,我一度分不清我是活著還是死了,我不想回憶所以我就沒告訴其他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
“茴茴,我從醫院出來就去了b市,到現在也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了,那個人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他一定會把許期帶走,但是去了b市之後,這個人就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蘿仔也講了許期跟他們也失去了聯絡,我真的我……”靈秋痛苦的抱著頭“我……我寧願他跟女人私奔了,我也不願意他……”不願意他跟海朗走了,更不想他出事。
任茴給靈秋披了毯子:“別想那麼多,或許他就是去哪工作了,出了些什麼小問題你們聯絡不上,我有一次出差手機就出了問題,易凜聯絡不上我,那個傻子居然連夜趕到我出差的城市找我。”
“所以啊,你和易凜的感情讓好多人羨慕,我就是其中之一。可是茴茴,就算許期他不聯絡別人,他不會不和蘿仔聯絡的,他在得知他妹妹已經死了之後他就把所有對妹妹的遺憾和關懷都傾注在蘿仔身上了,蘿仔是他最重要的人,他肯定是出事了,茴茴怎麼辦?”
“你現在想起關心他了?沒事的,許期又不是小孩,他都多大了他什麼沒經歷過?他還有蘿仔他做事肯定有分寸,睡覺吧,你這麼疲憊再不睡覺的話,身體吃不消的,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是以為準媽媽了。”
躺倒了之後,她才發現天快亮了,可她滿腦子都是許期,明明十幾天之前她發誓要開始新的生活,許期是死是活都跟他沒關係。
然而打臉似乎來得太快。
“茴茴,你睡著了嗎?”
“沒,我剛才發現易琤昨晚給我發了訊息,過一會兒我爸爸應該就醒了,我讓我爸爸去把易琤接過去。”
“易琤給你發什麼了?”
“他說她不喜歡陳以瞳和陳爺爺,他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