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突然想起來,你苦苦尋找的那個妹妹是和陳居生的兒子私奔了吧?你現在可以去讓陳居生幫你,再怎麼說你也是他孫子的舅舅,他肯定幫你。”
“我是你爹!”
湯被潑到了海朗的頭上,幾顆紅色的枸杞在從他的發頂滾落,殘留了兩顆掛在了他的頭髮上,很是狼狽。
海朗抹了一把臉上的湯水,“期哥,我父親死了很多年,不過如果你肯跟我走,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爹。”
回應海朗的只有小碗碎裂的聲音。
“許期,你會後悔的。”
許期大步離開了餐廳。
其實他已經後悔了,但不是對海朗,而是他答應過靈秋的事情。
如今在他面前的是萬丈深淵,一旦踏入,便再也沒有回頭路。
許期想起老磨曾經說過的話,強者沒有軟肋,沒有軟肋才能成為強者。
他現在別無他求,只想和靈秋安然度過餘生。
夜晚悄然而至,來人亦是如此。
許期看見人的時候,陳無期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兩米遠的地方。
“你怎麼來了?”
“蘿仔前段時間跟小麥結下樑子了,這段時間他一直暗中跟蹤小麥想要去他爺爺面前參他。”
“所以呢?”
“我前天和蘿仔出去打球,他跟我說小麥來這裡了。”
“所以你來看我?有沒有搞錯?”
陳無期同許期一般,坐在了他旁邊的臺階上。
“不是我來看你,是蘿仔讓我來看看他舅舅,蘿蘿應該也很關心他哥哥現在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你能幫我什麼?”許期單手搭在的膝蓋上,側頭去看旁邊的陳無期。
他們以前常一起去喝酒,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去喝過酒了。
“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你既然能來找我,你不知道?”
“不知道,只是覺得不對,我爸以前總是處處欺壓你,他突然讓小麥來找你,應該不是什麼好訊息。”
“那你過來你爸知道嗎?”
“我們有過約定,他不能管我的事情,當然也包括行蹤,大晚上在這坐著不回家陪老婆?我好多年沒見過那個小孩了。”
許期雙手往後撐著臺階,面對著黑如墨的夜空,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那小孩被人抓走了,海朗,我曾經身邊的人,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