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靈秋的內心是欣喜的,如果他們之間是時桀主動提出分手的話,那至少不會那麼愧疚了,這段關係如此和平結束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她是開心的,但是在許期面前她還要表現出震驚、失望以及驚慌,她努力了,希望她拙劣的演技不會露餡。
靈秋哽咽著:“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又被綠了?就算常聯絡,他帶女人回家我也不可能知道,我這是什麼命啊!命中泛綠嗎?我的命怎麼祝賀麼苦啊!”說著說著靈秋垂下眼眸,頭越來越低,肩膀顫抖著,那種感覺好像被她找出來的,加之渲染,爐火純青。
就在她認為自己演的很到位的時候,許期的一句話如同涼水一般當頭潑了下來。
“你在笑嗎?”
“啊?笑?許期你覺得遇到這種事情我能笑得出來嗎?換位思考一下,你遇到這種事情你能笑的出來嗎?你的良心呢?”
說著,靈秋裝模作樣蹭了蹭眼角,而後掩住眼睛,發出抽泣的聲音。
“我還是認為你在笑。”
“我怎麼會在哈哈……許期你別笑,我在傷心,你別亂帶節奏好嗎?”不能笑,絕對不能。
完了,誰知道許期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他在笑,並不是平時那種上揚嘴角的很敷衍的笑,他的笑很大方,笑且露齒,狹長的眼睛彎起弧度,意外的有種不曾屬於他的傻氣。
許期雖然不愛笑,但靈秋看過他多種笑容,唯有這種讓她感覺這是發自內心的,或許他的內心也住著一個天真傻氣的大男孩。
“小丫頭,你就是在笑。”
“許期,你好討厭,你別笑了。”不然她也會忍不住笑出來。
靈秋快繃不住了,她只能拉過被子遮住腦袋,拼命的控制著笑意。
不可以笑,絕對不可以笑,笑出來就太丟人了,堅持住!
在黑暗中待的久了,靈秋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醒來時,病房只有一盞昏黃的檯燈,她的手掌被一片溫暖包圍,靈秋微微側身面對著趴在床邊抓著她手入睡的男人。
這段時間一直是許期在照顧她,只有平日擦身換衣服是阿姨來,朝夕相處中靈秋竟然產生了許期或許還愛著她的錯覺。
他還愛她嗎?誰知道呢,他說他愛過她,愛過的意思便是說他對她的愛已經是過去式了。
昏暗的環境給他那張若隱若現的臉更添一絲神秘,卻讓人心馳神往。
這些答案大概只有許期知道,如果她是許期的話,她根本就不屑去管前女友的死活,畢竟那人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更別說這般衣不解帶的照著,腦子這不是有坑嗎?自己給自己找苦吃?更何況前女友還有男朋友了。
但如果對方不僅僅是自己的前女友,更是心上人的話,那麼為她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想起了他那天伏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靈秋動了動手,尚未開口,許期就醒了,睡眼惺忪的就伸手來探她的腦袋。
“還好不燒,要去衛生間嗎?我抱你。”
“我不去,許期你去睡覺吧,這樣對頸椎不好。”
“哭夠了?想明白了?”
“……”所以許期以為她入睡之前是躲在被子裡哭嗎?看來她已經成功的騙過了他。
“眼見為實,我不能因為別人看到什麼我就誤解他,這樣對他不公平。”
“所以你選擇原諒他?”許期鬆開了靈秋的手往旁邊的床走去,“是,別人的傳達確實會有錯誤,不能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詞,不得不說你確實你長大了。”
他說她長大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