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年輕,怎麼偏偏就變成這般副廢物模樣了?雖然許期告訴她她會好起來的,但是她現在連自己吃飯這種最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她要如何相信許期的話?
手術過去兩週了,她的手卻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她的下半輩子難道就要這樣度過了嗎?這樣好像就沒多大意思了,只會給人添亂。
“我餵你,蘿仔就待兩天,晚上等他睡了我就過來。慢慢來別灰心,後續出院之後還有康復治療,你會好起來。”
“如果……我這輩子都好不起來,我……”
“沒有如果,你會好起來。”
溫熱的粥入腹,靈秋的心卻無論如何也暖不起來。
“如果時桀不要我了怎麼辦?”
“他不要你是他的損失,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可你應該瞭解我,我想要的男人就那麼一個,再好的我也不要。”
許期繼續機械式的喂著靈秋,卻再無言語。
許期開始穿外套準備走的時候,靈秋才終於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
“許期,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出院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川海了?”
許期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後抓起車鑰匙放進了口袋。
他背對著靈秋,話語清冷:“你就這麼想回川海嗎?你如果著急見時桀我可以讓他過來。”
“不要。”
她才不想見時桀,她知道如果再見的話,那便是分別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她還沒做好傷害時桀的準備。
“許期。”
許期前腿邁出了門又退了回來:“嗯,想吃什麼?”
“注意安全,你不是說外面下雪了嗎?開車慢一點,千萬要小心。”
許期喉結滾了滾,心虛的避開靈秋的視線關上了門。
“舅舅,我就一個月沒見你,你怎麼成糟老頭子了?”
“糟老頭子?我比你爸還小几個月怎麼就成糟老頭子了?”許期突然就理解了於町被靈秋開了同樣玩笑之後的那種鬱悶了。
這滋味著實不好。
“其實也不算是糟老頭子,人還是一樣的帥,就是你這鬢角還有你這鬍子你也稍稍打理一下,不然哪個舅媽會喜歡不修邊幅的舅舅?”
“什麼意思?你也拉縴保媒來了?”
“拉縴保媒?舅舅這是是什麼意思?我沒學過這個詞,這個詞聽著好有趣的樣子。”
“就是媒婆做的事情,閉嘴吧你。”
“舅舅,那個靈秋阿姨和時叔叔好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