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茴,過來。”
“爸。”
“和好了?”
沒字噎在嗓子中,久久講不出來,但在任羅看來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既然你都原諒他了,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茴茴他下次要是再敢欺負你,我就不會像這次一樣好糊弄了。”
“嗯,我知道。”
任茴突然想跟爸爸解釋一下,易凜沒有家暴她,都是她當時著急想要逃開才隨便編的謊言,但是這些話和那個沒字一般噎在心頭,無法講出來。
“茴茴?”
“爸,我沒事,我想吃雞蛋羹”
“好,現在的年輕人難得有喜歡吃雞蛋羹,我去問問蘿仔吃不吃。”
任萊剛走了一步,陳絕跳到門口:“外公,我在這我要吃,謝謝外公,外公真好,嬸嬸,二叔走了。”
“走了?”這根本就不像是易凜的做事風格。
“那他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這是你們大人的事情哦,嬸嬸你可以問問二叔。”
任羅發現任茴的異常,他猶豫了會兒,才開口:“茴茴啊,這男人你不能太慣著他,他走了就走了。”
但在熟知易凜的任茴看來,易凜此舉無異於將到嘴的鴨子放飛了。
明明之前還死皮賴臉的。
“爸,不是我慣著他,我才懶得慣著他,不說他了,爸,我出去看看易琤。”
“外公,我幫你打雞蛋吧,我最近剛學會了煎蛋哦。”
“好,那就交給你,蘿仔的外公外婆還在嗎?”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媽媽是孤兒。”
“蘿仔雞蛋磕的真好。”
這頓飯註定不安寧,陳絕第二顆雞蛋不僅磕到了地上,連碗都摔碎了,而易琤吃飯的時候逞能要坐在椅子上,結果調皮磕到了桌角掉下來的過程中又掛到了椅子,頓時鮮血直流。
在任茴和任羅離開之前,陳絕再三保證自己絕對可以照顧好妹妹,他們沒別的辦法了,也只能選擇相信陳絕。
易琤下巴上的傷口縫了兩針,輸液的時候窩在任茴的懷裡,是今天前所未有的乖巧。
“爸,你出去吃點東西,你都在照顧我們,你什麼都沒吃。”
“我不餓,我去買點水和麵包來,一個人可以嗎?”
“嗯,你放心好了。”
任羅買了水和麵包,在一樓大廳看見了神色匆匆的陳無期。
“媽媽。”
“小頑皮,很疼吧,是媽媽沒照顧好你,要喝水嗎?”
任茴將水瓶遞到易琤的嘴邊,他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待會兒回家了,媽媽再做好吃的給你,也不知道姐姐和哥哥現在怎麼樣了,你說哥哥會照顧好姐姐嗎?”
易琤一邊喝水,一邊盯著任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