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玩了?”
“易凜你怎麼像個老媽子一樣?我就是出來玩,不告訴你。”
“那你告訴我你在哪個城市,你要是有什麼意外,我至少知道去哪找你。”
說的越多,破綻就越多,任茴把手機面朝下放置,她的鏡頭是一片黑暗。
這樣不被易凜盯著,任茴覺得輕鬆許多,至少撒謊的時候罪惡感不會有那麼重。
“我就在鄰市,上次和小飛來過這邊的道觀,我覺得這個城市不錯,我就來玩幾天。”
那一端傳來了第二個人的聲音,是個男人的聲音,任茴聽著耳熟,但一時間又沒想起來是誰。
“讓我看看你,我馬上要去工作了。”
任茴再次拿起手機,這次比剛剛輕鬆多了,頭髮在兩側披散開來,美好又無害。
“那你去工作吧,不用總想著聯絡我,你休息好了最重要,知道嗎?”
“心疼我?”
“當然了,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等下一定要記得吃早餐,知道嗎?”
“好,都聽老婆的,晚安。”
任茴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她彼時能做出的最燦爛溫暖的笑容。
“早安。”
樓下,任羅還沒睡,盯著手機,愁眉苦臉。
“爸。”
“怎麼沒去睡覺?”
“下午睡多了,現在睡不著,爸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跟我說說吧,我能陪你說話的時間也不多。”
任羅唉聲嘆氣:“唉,還不是你姐姐那邊的事情,你今天也看見了你姐姐她懷孕了,但她又不肯跟小山離婚,現在小山天天在鬧,連他老家那邊的親戚都過來了,他們在那可是出了名。”
“她為什麼不離婚?”
想起下午任萊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任羅接連嘆氣:“沒人知道她想做什麼,萊萊她現在就跟個神經病一樣。”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姐她不離婚,他也願意?”
“這個就是關鍵,關鍵是你姐大概也不知道她肚子裡孩子父親是誰。”
任萊的私生活一直都很開放,任茴以前上高中時,在家待不下去的時候,她常常會去書店,那家書店的旁邊就是賓館,她常常能看見任萊帶陌生男人進去,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這樣就不怕王成山哪天突然爆發了嗎?被她這麼欺負,沒有誰會一直忍下去的。”
“都說了,萊萊就是個神經病,我現在徹底不想管她的事情,我怎麼會有這種女兒,家門不幸。”
任茴覺得爸爸一點都沒有說錯,任萊就是個神經病。
“爸,別想那麼多了,時間很晚了去睡覺吧,明天早上我帶你去吃一家我特別喜歡吃的早餐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