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萊,你怎麼來了?”
任萊向任羅張開了掌心:“給我錢,我今天要去做產檢,你開車帶我去。”
“我帶你去?你媽媽呢?我帶你去不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我媽死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孩子,你不管我了?你帶著那頂綠帽子到處走?你帶她就方便,帶我就不方便了?”
任羅四處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看到上次那輛灰色的麵包車。
“萊萊,講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難聽?讓你媽陪去,要多少錢我給你。”
“行啊,讓我媽陪我去也行,你給錢,十萬!”
任羅剛拿出了手機,聽了這話,他嘆氣,將手機又重新放了回去:“十萬?你生個孩子都不用十萬,還有你確定你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你和小山怎麼辦?”
任萊輕浮的笑著:“哦,你說那個窩囊廢?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你把那個女兒給他不就好了嗎?”
任萊被一巴掌扇的臉偏向一側,她捂著臉,惡狠狠地斜視著的任羅:“你打我,爸,你居然打我?我說錯了嗎?當初是誰讓我和王成山結婚?那個窩囊廢!”
“任萊,你仔細想想,當初是不是你尋死覓活的要跟他在一起?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同意。”
“那你們覺得他不好,你們就不能攔著我嗎?我還是不是你們的女兒?不是,你現在眼裡只有那個野種!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帶我去醫院,我要讓那個野種下來,跟她坐在一起真髒的。”
任羅想要拉住任萊,但因為任萊的肚子,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根本就攔不住。
“野種,你給我下來,野種呢?”
車前車後均無任茴的身影,連她的包都不見了。
任羅收到了一條簡訊。
茴茴:爸,我還是去酒店住吧,等我安頓下來我就去你店裡找你。
任萊等半天沒有等到來開車的人,她腦袋探出車窗嚎著:“愣著幹什麼?快點來送我去醫院。”
任羅給任茴回完了簡訊,就匆忙過來了,只要是任萊能安分一點,讓他做什麼都行。
“這車是那野種的姘頭買的嗎?”
任羅忍無可忍,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萊萊,不會講話就閉嘴,你這一開口那得讓多少人罵我跟你媽,我們從小教你的禮貌都吃狗肚子裡了嗎?還有,既然你要生下這個孩子,那就和小山離婚。”
任萊昂起頭,下巴對著任羅,擺著一副囂張而又傲慢的嘴臉:“我不離,你都能養那個野種了,王成山憑什麼不能養我跟別的男人的孩子。”
“你肚子的也是野種!”
“爸,你這麼說我?”
“我說錯了嗎?茴茴的親生父親我知道是誰,你肚子裡孩子父親你知道是誰嗎?”
“我……我……我怎麼不知道。”
“那就讓那個人站出來,別做縮頭烏龜,他自己的女人孩子自己照顧,別總伸手向我要錢。
萊萊,當初我跟你媽離婚,那天晚上你們就把我趕出來了,我睡了幾天的馬路,你管過嗎?你個不孝子倒好,這段時間你拿了我多少錢?毀壞了我多少財物?還不夠嗎?下車,我沒你這個女兒,我不想被那麼多人罵。”
“你不認我這個女兒?我身上流的是狗的血嗎?”
“狗也好,貓也罷,做什麼畜生都比做你父親好,下車!我沒錢了,這車也不是我的,這段時間我賺的攢的錢都被你掏光了,你就是個無底洞,我沒有你這種敗類女兒!”
“我會讓你和那個野種後悔的,不要我這個女兒就不要,這樣正好我也不用顧及情面了。”
“……”
任萊走後,任羅去樓上拿了任茴的行李出來,經過院子的石桌,他停下開啟了石桌的桌度,拿出了僅有的一沓錢放進了任茴的行李箱。
黃昏時刻,任茴才看到爸爸的簡訊,任羅讓她去他的店裡。
任茴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任羅正在櫃檯後面的桌子上盤賬。
“爸,小龍蝦,你還沒吃飯吧?”
“我女兒真貼心,去哪玩了?”
任茴打了個哈欠:“在酒店睡了一下午,睡醒了看見你的訊息,然後我買了些吃的就來了,吃完再算吧。”
“好,茴茴你喝什麼,我去對面買,喝奶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