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過頭髮,任茴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拿著筆在寫東西。
“寫日記?”
“不是,不過差不多,這本子好看嗎?”
“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小飛送我的,他眼光真不錯。”語畢,任茴繼續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
之後兩人之間零交流,一直到半個多小時後任茴合上了筆記本,抬頭髮現易凜就呆坐在她的對面,沒看電視也沒看手機,像個打坐的老和尚。
“你不睡覺嗎?或者不出去抽根菸?”
“那我這次要是再抽到半夜才回來呢?”
任茴指了指櫃子:“沒關係,醫用酒精和碘伏還有很多,創可貼和紗布也夠用。”
“……”“你這話講的怎麼好像挺希望我受傷?”
任茴否認:“我沒有,我怎麼會希望你受傷,你和跟你打架的那個人恩怨解決了嗎?”
“那人就是個無賴,大機率是解決不了了,等等……任茴,你那什麼眼神?”
她也不明白怎麼一聽見無賴這兩個字,她下意識的就看向了易凜。
大概是因為任茴認識的人中,易凜無賴的程度可圈可點。
“沒什麼。”
“沒什麼?你那眼神分明就是在暗示我,讓我有點自知之明。”
任茴尷尬的笑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的嘴巴這麼能講,居然還有你解決不了的人,哦不,我是說無賴。”
“睡覺,時候不早了,明天早上我叫你,到時候可不要又賴床。”
任茴就很無語,她什麼時候賴床了?他為什麼要用一個“又”
“你要出去抽菸嗎?”
她說的抽菸的意思,易凜自然明瞭。
“不抽,快點睡覺。”
“哦。”
第二天早晨,任茴比易凜先醒來,她都已經準備好了,學著易凜那夜,她站在他的床尾盯著他。
盯著盯著,任茴盯不下去了,這男人連睡覺都挑不出缺點,盯得她心跳加速。
“準備好了?”易凜的聲音鼻音很重。
“嗯,準備好了,你是感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