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任茴還沒叫完易凜的名字,突然眼前一黑,隨即身體騰空,處在黑暗中她什麼都看不見,她緊緊的抓著易凜的衣服。
“不要出聲,要是被髮發現了,我就把你直接丟給他。”
“不要,求你了,不要。”
易凜勾了勾嘴角,沒給任茴回答,他抱著她走出了衛生間,鬍子安還在門口等著,他們的視線有過那麼一瞬間的碰撞。
鬍子安對這種男人抱著女人從洗手間出來的行為見怪不怪,畢竟是現代社會。
但是等等,那條黃色的裙子還有那雙白色鞋子。
“任茴?茴茴是你嗎?”
任茴聽見了聲音,頓時慌了,她可記得清清楚楚,一林說如果她讓鬍子安發現的話,他就把她丟給鬍子安,當下任茴在易凜的懷裡掙扎幾下,踉踉蹌蹌的落了地,然後頭也不會的往外跑。
這個時間正是用餐的高峰期,想逃跑談何容易,任茴幾次差點撞到了人,終於是一瘸一拐的跑出了餐廳。
鬍子安的聲音就在身後,如同催命符一般,甚至比那黑白無常還要恐怖,任茴心裡只想著跑,早就已經顧不得周圍的情況。
當刺眼的白光在急速靠近的時候,任茴彷彿被定在了原地,如一尊雕像一般,只剩下僵硬的身體和死掉的意識。
再之後一陣天旋地轉,耳邊是那略嘶啞的責罵聲:“你瘋了?不要命了?”
這是任茴第一次聽見易凜生這麼大的氣,她抬起頭,揹著光的他目光甚是陰鷙,周身凌冽的肅殺之氣好似剛從沙場上走下來一般,令任茴不由自主的的哆嗦了一下。
她還是喜歡那個雖不苟言笑但經常滿嘴跑火車的易凜。
易凜將她抱到了路邊的車裡,對司機道:“去醫院。”
“我沒事,我不用……”話沒講完,任茴就看見了易凜小臂上的大塊擦傷,她匆忙退後一些,抓住易凜的手擔憂的檢視起來。
“你傷到哪了?還有別的地方傷到嗎?很疼吧?”
易凜閉著眼睛沒理任茴,不就是受點傷嗎?大驚小怪的,還有她太吵了,吵得他傷口疼。
“叔叔,你能開快點嗎?易凜他暈過去了,唔。”任茴的話沒講完就讓易凜堵住了嘴巴。
易凜的手上一股血腥味,任茴忍著噁心慢慢的將易凜的手拿開。
但還是沒忍住,乾嘔了兩聲。
“你安靜一點,我還能少流點血。”
任茴忍著噁心湊近:“你還有哪裡流血了?你說話啊,你還有哪裡受傷了?”
“你在擔心我嗎?”
任茴著急的聲音都變的嘶啞了:“我當然擔心你了,你不會死了吧?”
“少說兩句話,我還能死的慢點。”
“你別死,你這麼好的人,你千萬不能死。”
易凜低低的笑出聲來:“小傻瓜,你可是第一個說我是好人的人。”
“你就是好人,是我遇到最好的人了。”
易凜抬手想要摸摸任茴的腦袋,但是想想任茴剛剛乾嘔,他把手收了回來,調侃道:“昧著良心講話也不怕咬到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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