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凜晃了晃酒杯,視線聚焦在那猩紅的液體中,眼神越發迷離,眼睛裡仿若罩上了一層霧氣。
讓人看不清楚,卻引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問:“喝酒嗎?”
季海擺擺手,“喝喝喝,您老天天喝,我看易有為沒死,你先死了,你想讓易有為白髮人送黑髮人?不就是一女人,你至於嗎?你這樣,你讓那小妞怎麼想?”
“不喝滾蛋。”
“好好好,我滾,那您老慢慢喝著,我找我的女人,我自由快活去,您就借酒澆愁吧,真是白瞎那麼好的小妞了,你要是不想要,可有人排隊呢。”
一個高腳杯在腳邊碎裂,季海跳了半米高,然後落荒而逃。
任茴回房間之後,在地上坐了好久,起來的那一刻因為頭昏差點摔倒,當手著地,掌心按在那黑色的衣袖上,她才發現她還穿著易凜的衣服。
任茴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他還在喝酒嗎?
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
於是任茴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門,她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然而出來之後她才發現,站在二樓這邊根本就看不見易凜喝酒的位置,她找了幾個角度都不行。
要下去嗎?可易凜明明有告訴她,讓她沒事儘量不要在他面前出現。
任茴也不想自討沒趣。
“你在看什麼?”
“啊啊啊……”
又是這樣,易凜垂眸掃過懷裡的女孩,他嘆氣道:“你媽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
易凜冷漠且不耐煩的聲音將任茴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她立馬鬆開,踉踉蹌蹌幾步,始終找不到支撐的地方,摔倒之際,被易凜抓住了。
“能站好嗎?”
“能。”
易凜鬆開了任茴的手:“早點休息。”
“你……你的外套。”
易凜倉促瞥了一眼,什麼都沒講,轉身離開了。
這個人,好冷啊。
任茴抖了抖手臂,默默的走回了臥室。
之後的幾天,易凜偶然看見任茴幾次,這小傻子每次都不敢看他的眼睛,跟她打過招呼就匆匆跑開了,像個小兔子一樣,而他也因為有別的事情,就沒怎麼關注過任茴。
所以當易凜發現任茴已經離開這裡的那個下午,他大概已經有三四天沒見過任茴了。
怪不得這兩天早上季海不過來蹭飯了,連來的次數都很少。
而她住過的那間臥室被她收拾的很整潔,櫃子上留了一張紙,只有三個字。
謝謝你。
紙張有被液體暈開的痕跡,切好落在那個謝字上。
骨節分明的手捏著那張白紙,易凜鬼使神差的撥了個號碼出去。
“你這幾天有去天橋那邊嗎?有沒有看見任茴?”
“嗯,見過,大概是四天前,大晚上的,小姑娘哭得眼睛腫的像核桃。”
“那你怎麼沒告訴我?”
“是她讓我不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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