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你剛剛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玩夠了就回家去吧,外面的世界太危險,像你這麼單純的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任茴悄悄的小幅度抬頭,她看見了他的下巴,看過去,稜角分明,有一點點胡茬,卻不顯邋遢,哪怕是從這種致命的角度,她依舊找不到這個人的什麼缺點來。
她試探著問道:“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易凜邁上臺階,她懷裡的任茴隨著他的動作距離他更近了,那一刻,任茴聽見了他有力的心跳,她從未和異性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只聽他冷淡的說:“沒有討厭,但也不喜歡。”
“我……我明天……明天就走,謝謝你這兩天肯收留我,還有今天晚上。”
今天不行,現在時間已經太晚了,她現在不能離開,任茴承認她被易凜的話嚇到了,關鍵是易凜的那些話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之前是她疏忽了。
“找到工作了還是找到住的地方了?還說你明天還是打算在天橋下坐一夜?”
易凜的話把任茴給問住了,他的問題各個都是重點,是她一個都沒解決掉的重點,任茴一時間無言以對。
“那明天去接你的可就是真正圖謀不軌的人了。”
易凜彎腰,將任茴輕輕的放到了沙發上,視線看著別處,心不在焉:“反正我這裡住的都是流浪漢,等想回家再走吧。”
“……”任茴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這個易凜怎麼就不相信她的話呢?
難道她長的真的很像騙子嗎?
任茴摸了摸臉頰,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哎,你……”
“喝酒嗎?”易凜比了比手中的高腳杯。
任茴沒喝過酒,也不敢喝,她匆忙拒絕:“不……不喝。”
“不喝就不要講話,樓梯旁邊有電梯,自己上去。”
“你……”算了,她還是閉嘴吧。
酒有那麼好喝嗎?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喝酒呢?
還有,這個人怎麼看起來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最近是遭受了什麼創傷嗎?
任茴記得昨天晚上易凜說他也沒有家,難不成他的雙親已經離開了嗎?
冥思苦想間,任茴根本就沒注意到門口有個人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了。
“呦,小妞你還沒睡呢?你說你跟易凜鬧脾氣歸鬧脾氣,你怎麼能去天橋下去?這大半夜的,那裡多危險!”
聽見這聲音,剛站起來的任茴立馬跌坐回沙發。
回眸,燈光昏暗處,那人在倒酒,對季海充滿了恐懼的任茴,此時此刻好想喊一聲易凜,喊出來就不害怕了。
只是季海根本就沒給她時間,幾步跨過來,坐在了任茴的身邊,距離她很近。
“小蛋糕吃不吃?”
任茴搖頭。
“不餓嗎?我弟可說你在天橋下坐了一晚,不餓?”
“……”她很餓,但是季海給的東西她不敢吃。
“瞧我,我差點忘了,身材,身材要緊,你們倆還在吵架?我說小妞你……”
任茴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季海的話:“我不叫小妞,我叫任茴。”
“你早點告訴我你名字不就行了嗎?”
“我……我去休息了。”
任茴還穿著易桁的外套,瘸著腳匆匆忙忙的往樓梯口走去。
“哎,你的妞很怕我,這麼小還這麼靦腆乖巧的女孩你在哪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