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未細想,朝中的局勢會因為他這一絲細微的偏差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垂頭,平蕪深感自疚,虔誠道:“師傅,我知道錯了。”
一舟似是還想說什麼,幾度囁嚅最終只是幽幽一嘆,拍了拍平蕪的肩膀就此作罷。
“你們兄弟倆留下慢慢吃吧,我去當值了。”
“師傅……”平蕪想去替一舟當值,卻被一舟按著肩膀按了回去,搖了搖頭,道:“歇著吧。”
君珩顧及著楚夢梵的身體,並不敢太過份的折騰她。
加之她畢竟年幼,並不能做到最後,所以撩起了火卻只能望梅止渴,遭罪的也還是他自己。
所以當她哼哼唧唧的喊累求饒時,君珩便偃旗息鼓放過了她。
屋裡燃著銀霜炭,溫暖如春。
楚夢梵嬌小的身軀上鬆鬆垮垮的穿著一件水藍『色』的絲綢錦衫,伏在君珩的胸口,如一隻嬌嫞的貓兒淺淺的睡著,毫無防備。
君珩身上有同『色』的長衫,衣襟半敞以便楚夢梵能趴得更舒服。
墨『色』的長髮沒有束起,而是隨意的散在身後。
有那麼幾縷漫不經心的垂在了肩膀上,勾勒出了幾份的跅弢不羈。
玉竹一般纖長的手指輕輕描摹著楚夢梵的眉眼,動作輕柔,滿是憐惜。
燭光攏在他的身上,卻暖不了他周身的寒意。
彷彿是全身的暖意都化做了百結柔腸,只許她一人獨享。
“唔……”
楚夢梵細細的一聲嚶嚀,說不清是怪他的觸碰打擾了她的睡意,還是在撒著嬌想要更多的愛撫。
“睡吧,我會守著你。”
君珩將絲被拉過來把楚夢梵裹住,然後隔著被子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目光深邃而溫柔。
看著她的小臉在自己的胸口一陣磨蹭,最終似是找了一個滿意的角度,然後勾著唇角又靜靜睡去。
君珩的唇落在她的額頭,聲音溫啞:“終此一生,寧負蒼生不負卿。”
月『色』蒼涼,萬籟俱靜。
皎潔的月光撒在雪上,如同點點細碎的流光在雪上徜徉。
忽地一陣風來,捲起些微碎雪,擾了這份寂靜,卻又不多時,塵埃落定,恢復如初,沒有人記得剛才那陣風,那片雪,那陣紛擾……
臘月二十,卯時三刻。
大慕的朝堂上,龍顏震怒,堂上人人自危,噤若寒蟬。
大理寺卿鄒銳,朋黨比周,髒私鉅萬。欺公罔法,厚誣天恩。
但凡有案,不問是非曲直,只問‘孝敬’幾許?
是以,年奉六千兩的三品官員,家有良田百頃,華屋數十棟,內儲珠寶珍玩無數,單是供給白菽敷面所用的珍珠就足有七斛,其奢『淫』至極可見一斑。
皇帝當即降旨,鄒銳革職查辦,往來賬目皆需理清,所有資產查封清點後歸入國庫。
所有涉案者,無論官職高低,身份如何,皆需配合調查,如有意圖妨礙者,同罪論處。
經查屬實者,亦嚴懲不貸。
一時間,朝野震『蕩』,人心惶惶。
就連街頭巷尾的百姓,都在議論鄒銳的貪腐大案。
他們並不知道這其中牽涉多少政權更迭的傾轍碾壓,只知道皇帝先是要拆了妖妃的長樂宮,又處置了一個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貪官,似是痛改前非,要做一個好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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