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難料!說也說不清楚,你怎麼知道那晚不是去殺你的?平安不也沒事嗎!”谷大山冷淡的說。
“你的意思是?”梅前有些驚訝的問。
“少和高小飛、平安那夥人混,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說清楚怎麼回事。”谷大山說,挺簡單的一個案子,頭號犯罪分子悄悄去一戶人家,哪怕是菜鳥警察,也知道這戶人家和犯罪分子有聯絡,怎麼就不先把那戶人家控制起來呢?
“你?”此時此刻,梅前這才想明白,眼前的警界前輩,未來的搭檔,竟然和省廳的黃沙一樣,懷疑平安是幕後真兇。
“行了!大隊長,支個招吧,上頭還等著咱們手到擒來呢,陳乃榮那孫子八成藏起來了,不會再出來了,他也當過警察,知道這個時候出來跑無疑是送死。”谷大山說。
是啊,陳乃榮這會會在哪呢?他為什麼要來找平安呢?是來報復的?還是?想到這裡,梅前的後背發了一陣冷汗。自己作為一個外來戶,本該無約無束的調查這些案子,可一直以來,因為嚴青、高小飛的信任也好,安靜的身份也好,自己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平安。可谷大山的一番話,有理有據。平安這一整天到底去哪了?白天消失了一天,晚上陳乃榮就找上了門?真的是要報復嗎?武器呢?空手來的嗎?這算什麼報復?那他來幹什麼?
谷大山已經把車停在了路邊,看著未來的搭檔苦思冥想,倒也不著急,自顧自的下車去旁邊的小賣店買了一些食物,然後坐在馬路牙子上大吃了起來。
梅前自然顧不得未來的搭檔此時正在吃什麼零食,因為他的腦子正在快速運轉著。如果假定平安有罪,那現有的證據鏈實在是太……
最初的舉報電話;
建築工地的無頭死屍和平安的夜探兇殺現場;
毽子公園的爆炸,是自己跟著平安跑過去的;
醫院刺殺的那一夜,平安毫髮無傷;
自己翻破天也找不到的任六,被平安帶著的高小飛輕鬆拿下:
自己還沒有來得及介入調查,任六死得不明不白;
牛家的實名舉報;
那張照片;
平安鬼鬼祟祟的出行……
自己不是一開始就懷疑平安的嗎?從什麼時候開始……
看似單純的兇殺案,是誰領著自己越走越複雜?
平安!你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平安!你讓我怎麼辦?
“科斗,你現在在哪裡?”想了好一會的梅前,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知道自己現在需要絕對的中立和冷靜,否則無法破案。於是,他打給了劉科斗。
“梅隊,我在市交管局監控中心呢!”電話那頭,劉科斗說到。
“有什麼情況嗎?”梅前問。
“沒有,我一直盯著監控呢,什麼情況都沒有。”劉科斗說。
“現在,你給我調取一下平安今天白天的行蹤,起點就,起點試試機場大道的倉庫。”梅前一字一句的說。
“什麼?看平安的行蹤?”電話那頭,劉科斗傳來了驚訝的聲音。
“馬上就查,這是命令。”梅前冷靜的說,“我要知道他今天白天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是!”劉科斗回答到。
呼吸,急促的呼吸後,梅前疲憊的癱在座椅裡。蹲在馬路牙子上吸菸的谷大山,扔掉了菸頭,轉身上了警車。
“有方向了沒有?”谷大山斜著眼睛看著梅前說,“挺簡單的事,沒有必要複雜化,按照程式來,跟著感覺走,是不是發現這案子調查起來就順了。”
“你我相識不足幾個小時,我沒法對你做出判斷,但我尊重你的懷疑,所以我們來看看,平安到底乾不乾淨。”梅前有些心虛的說。
“你不要這樣說,我也沒有明說平安就是壞人,只是想讓你把這個案子簡單的進行判斷,該怎麼來就怎麼來,你不要有壓力,否則會失去你作為警察的公正。”谷大山說,“對於平安,我雖然不在一線,但僅從陳乃榮的社會關係網來開展調查,首當其衝,就該把這個平安控制起來,你是刑警,是偵探,這點主張並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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