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這些人的對話聲,斐苒繼續向男人懇求:行完禮,我一定馬上回醫院。
男人不語,仍舊盯著斐苒。
見此,斐苒一橫心,幹脆快速上前,撥開人堆,直接朝墓碑連鞠三躬。同時看清墓碑上的銘文和男孩遺像。
‘轟隆隆—’又是一道驚雷響徹天際。
雨勢突然變大,傾盆而落,將斐苒徹底打濕。
宗政宣……來來回回,斐苒心裡只有這三個字。
是男孩的名字麼?可為什麼和他的人一樣,自己會覺得那麼熟悉,好像是一個相識已久的朋友,又好像是親人,是自己不能或缺的重要人物。
意識到這點,兩行熱淚從斐苒眼眶滑落,之後更是伸出手,斐苒輕輕撫上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宗政宣……謝謝你以命相救,如果還有來生,我一定會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報答你的這份恩情……
這一刻斐苒身形顫抖,光從背影都能感受到她濃濃的悲傷。
男人本想上前替她撐傘,見此收回目光,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一群保鏢不敢有他連忙跟上,留下宗政家一幹家屬,相互看看,摸不著頭腦。
待到落葬儀式結束,斐苒頂著傾盆大雨緩步回走,一雙眼哭到紅腫,眼淚仍在止不住外流。
有宗政家的親戚想要上前討好,斐苒一概不理,始終低垂著眼瞼,緘默無聲。
直到斐苒行至陵園外,幾名黑衣保鏢上前,擋住她去路。
“這位小姐,請跟我們來,閣下在車上等你。”
斐苒這才抬眸朝不遠處的一排豪車看去,片刻後斐苒苦澀一笑,搖頭,繞開保鏢繼續前行。
對她的反應,保鏢不免感到訝異,畢竟從來沒人拒絕過閣下,尤其女人,只要見到閣下不是獻媚求愛,就是爭相表現,可這個女孩倒好,明明最醜,還無視閣下好意。
另一邊,深黑色的車窗後,男人一雙星眸掃過斐苒落魄的身影,眉有片刻輕蹙,回想剛才她在宗政宣墓碑前的舉動,男人向來淡漠的心有些煩躁,於是冷聲啟口,“開車。”
丟下斐苒,一排豪車接連離開。
最後當斐苒冒雨回到醫院,先是昏倒在病房,而後高燒不斷,無論吃藥打針還是掛點滴,沒一樣見效。
醫生護士不斷進出,就連院長也親自來過好幾趟,但斐苒這病來勢洶洶,一時半會未能減輕症狀。
此時負責照看斐苒的護士正在替她擦去額上汗水,忽然感覺一個高大的陰影落下,護士一驚,忙回頭去看。
“你……你是誰?這裡是高危病區,陌生人沒有登記,不可以隨便進出。”
一身名貴套裝,來人身形異常高大,標誌性的鳳眸在護士臉上掃過,“把她叫醒,我有話問她。”
頂著對方強大的威壓,護士咬牙回道,“她在發高燒,叫不醒的,請你……先出去。”
聞言,來人發出一聲冷笑,沒有多話直接將一張名片丟到護士手中。
護士顫顫巍巍的接過,韓世月—全球古董商協會會長,國家文物局常任監事,一連串的名號,但在最後還有一個s大投資人兼校董事長。
s大?不是這個斐苒在唸的大學麼?護士當下了然,再次看向來人,換上毫不掩飾的尊敬以及一絲絲傾慕的神情,“您是代表校方來探望學生的吧?”
韓世月挑了挑眉,似是沒料到護士會生出這個認知,於是幹脆順著她的意思繼續,“恩,她一個月沒去學校了,所以來看看情況。”
護士連忙點頭,“那您先稍坐,我正好要去交接,有勞您替我照看她一會。”
說完護士離開,關門聲響起,韓世月在房內掃視一圈,目光很快落定在衣櫃和其下方的幾層抽屜。
韓世月大踏步上前,逐一開啟檢視。
果然在最下面的抽屜韓世月發現端倪。
一個染血的塑膠袋,裡面裝了各式各樣的玩具,韓世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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