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個人出門在外記得注意安全……”玉微語氣溫柔,像是所有老師對待學生一般,一本正經地教育著他去了國外也要好好學習。
若是往常,靳簡大約是不願意聽完的,可是今天他卻極其耐心地從頭聽到了尾。在玉微最後一句話落下時,靳簡按下了手中錄音筆的停止鍵。
他勾起一抹笑,至少他有一個念想。一段錄音,幾張她的偷拍照,是他接下來幾年僅能保留下的帶著她氣息的物品。
靳簡很清楚,靳言送他出國,絕對會切斷他跟國內所有人的聯系。短時間內,他會再也看不見她,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玉微說完,口幹的喝了一口花茶,方才想起她竟然忘了問靳簡他來做什麼,總不可能就是單獨道別而來吧?
靳簡像是看破了玉微的心思,笑了笑,道:“老師,我想預約你今天下午和晚上所有的時間,可以嗎?我就要出國了,可能很久都看不見老師,所以想要和老師一起出去痛痛快快玩一次。”
他滿含期冀地看著她。
玉微想了想,自己似乎下午也沒課了,便道:“好。”
得到滿意的答案,靳簡愉悅地笑了起來,眉眼生花。玉微回以同樣一笑。
……
靳簡帶著玉微逛了一下午的街,買了一大堆禮物後,拉著她去了一個南方小調的餐廳。
餐廳的環境很是雅緻,小巧精緻的孔明車一圈又一圈地轉動著,帶起一片片水花,小石板路兩側是清澈的溪流。
半鏤空的雕花木窗阻隔了包間與室外,透過朦朧的窗欞,玉微只看得見包間內坐著一個黑色西服的男人。
靳言坐在包間內飛速地在瀏覽著一本本檔案,這是這些天積攢下來的檔案。
玉微離開後,他雖是不斷告訴自己不用在意,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罷了,但心卻總是會不受控制地想起她。
今天早上靳簡說要帶女朋友來見他的時候,他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他突然想起了玉微,鬼使神差之下竟然答應了靳簡。
靳言不由得失笑,靳簡說要帶他的女朋友來見他,他怎麼會突然想起玉微?靳簡的女朋友根本不可能是玉微。然而,他唇角的笑意凝固在與玉微視線相碰撞的一霎那。
轉瞬,他選擇性地忘記了靳簡說的帶女朋友來見他,忽然高興起來,微微是不是知道他在這裡,所以特意來找他的?
旋即,靳言又想起玉微那日的懷疑猜忌,他覺得即使她意識到錯誤,來認錯了,自己也不應該就這樣原諒她。
他思來想去,最後死鴨子嘴硬,別扭地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你那天不是說過分手了嗎?”
她那天說的分手,他終究耿耿於懷。
玉微走進包間,看見靳言的一瞬間,便呆若木雞地站在了原地,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安置是好。
一個房間三個人,唯有靳簡鎮定如初。
他低頭,附身在玉微耳邊:“老師,靳言這樣劈腿,你就一點都不想報複回來嗎?”
玉微驚訝地看著靳簡。
他虛虛地摟住她的腰身:“老師猜,如果靳言以為你和我在一起了,他會不會發瘋。”
玉微目瞪口呆,被靳簡的話嚇到。
靳簡繼續煽風點火:“你瞧,靳言劈腿後依舊死心不改,甚至還以為你想倒貼上去。”
他仔細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看見她粉拳緊緊攥起時,終於笑得開懷,連在他懷裡的她都不覺被感染了幾分,唇角翹起。
他如是道:“哥,微微可不是來找你的。微微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