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起呢?王爺想要如何?”玉微嬌嬌地笑著,更加貼近君鈺。
君鈺本是想運起內力起身,然而運功的剎那才發現內息紊亂,連氣沉丹田都做不到,甚至渾身乏力,唯有蝕心的炙熱瘋狂叫囂著。
君鈺淩厲地掃向玉微:“你做了什麼?”
那冷厲的眼神不啻於殺人於無形。
“當然是給王爺下了春.藥和軟筋散啊。”玉微抬起袖子放到鼻尖嗅了嗅,感嘆道,“不過似乎藥效不太好,王爺竟是到現在還神智清醒。”
君鈺只覺那一陣香風又從鼻息間刮過,一想到自己方才竟是覺得好聞,還多嗅了一瞬,臉色霎時變得鐵青。
“王爺的臉色別這般難看嘛,本宮不也是想著王爺空虛得很,想為王爺聊解寂寞嘛?”玉微掩唇輕笑著。
“你到底想要如何?”君鈺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眼神卻依舊鋒利似刀,能將人片片淩遲。
若不是他大意輕敵,不會這般任人宰割。
她先是揮手示意宮侍們都退下,方才不疾不徐地解開他的腰帶,湊近他唇邊,嬌嫩的唇從他冷冽的唇間滑過。濃鬱的媚.香與他身上淺淡的薰香纏繞,撲到君鈺的鼻息間,帶著朦朧的曖昧。
只聽她道:“王爺不是想知曉王妃的訊息嗎?陪本宮一次,本宮就告訴王爺,王妃身在何處,這是不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如何?王爺可是願意答應本宮?”
“不如何,本王不答應。”君鈺沉下臉色,“還請娘娘自重,您是皇上的妃嬪。”
若不是君鈺現下動彈不能,他一定立刻甩袖離開。他想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為了一個玉微來赴這場鴻門宴。
沒得空惹來一身腥.臊。
“王爺不答應也沒關系,反正本宮只是知會王爺一聲,不是徵得你的同意。”玉微自說自話,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半晌,玉微低咒一聲:“什麼破衣服,脫都脫不掉。”
因為是進宮,君鈺身著莊重的親王服制,繁複隆重,層層疊疊。
“罷了,就這般將就著也成,本宮不挑。”玉微松開握著君鈺衣袍的手,轉而解起自己衣衫。
君鈺本就是強撐著,隱而不發,此刻看見衣衫散亂,香肩半露的玉微,哪裡還忍得住。他覺得回力了些許,可是理智早已經消散,渾身上下沒有一寸不在叫囂著,他此刻只想抱住眼前嬌媚的佳人。
……
待得君鈺理智完全回攏時,錯誤已經不可挽回。
玉微面色緋紅地依偎在他身邊,眼含媚意。
君鈺暴怒地直接伸手掐住玉微優美的脖頸便要收緊,不是因為玉微讓他破戒碰了女人,只為她膽敢愚弄他。
“王爺不想知曉王妃的訊息了?這般迫不及待地要殺了本宮?”玉微的臉色在君鈺刻意的力道之下歡.愛後的紅暈退下,有些泛白。
君鈺聞言,手中的力道鬆了幾分,卻沒有放開玉微的脖頸。
半晌,君鈺道,嗓音帶著極端歡.愉後的喑啞:“你說。”
“王爺可真無情,方才明明熱情如火,現下卻這般冷漠,真是叫人好生傷心吶。”玉微哀怨地瞅著君鈺,伸出手指就要往君鈺腰腹下滑去。
君鈺一把抓住她的手,神色微冷,用危險的聲線道:“本王松開你,不是讓你勾引本王的。”
“知道啊,王爺想知道王妃的訊息嘛。”玉微從善如流地點點頭。
“只是本宮不太懂,王爺不是巴不得王妃早死嘛?如今又來管王妃的死活做甚?難道是想知道她死透了沒有?”玉微偏著頭,滿是疑惑地問。
君鈺的臉色在玉微的低聲自語間變得越來越難看。
“嘖,果真無情。”
“南慕,少廢話。”君鈺怒喝。
“本宮一本正經的說著,哪裡廢話了?”玉微冷笑著道,絲毫不覺得危險,“你不是念念不忘藍寧嗎?那又何必聽到玉微的訊息便這般急不可耐,明知是鴻門宴也敢獨自前來呢?你不是想確認玉微死透了沒有還是什麼?別告訴我你愛她,這太可笑。”
君鈺聽得額角青筋暴跳,有些失控地收緊手中的力道。
玉微的臉色開始青白,卻依舊笑意吟吟,那是一種禮貌而疏離的笑容,不帶分毫真切:“君鈺,你最好能現在殺了我,就如把我放逐在瓊華院那十九年一般決絕,毫不拖泥帶水,不然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她的笑容明明溫婉柔順,開口的話卻句句冷漠得傷人,帶著駭人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