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贊同道:“也是,你們年輕人就是見多識廣。不過小夕,你在外面待了十幾年,這膽小的毛病咋一點沒好,下次再見到哪個姑娘,我替你要聯系方式去。”
“禾哥!”夏夕無奈的說道,“都說您別誤會了,我先去找大長老,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說完,夏夕就急急忙忙的往大長老的家裡走去。
……
“夏夕!你終於來了!”大長老一看見夏夕,就面色著急的迎了上去,“秋文山好像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這可怎麼辦。”
夏夕此時的臉上已經絲毫不見方才在外面的稚嫩青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神色。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了主座上坐下,大長老卻沒有任何不滿。
他在夏夕第一次來到他面前,說可以幫他喚醒聖蠱大人時,他也是帶著質疑的,但是在夏夕的幫忙下,聖蠱大人的氣色的確好了不少,哪怕他們沒有再繼續獻祭。
“急什麼,秋文山不過是個幾句話就能騙到的傻子,我們現在最需要做的應該是喚醒聖蠱才是。”夏夕抬了抬眼,語氣中頗有些對於大長老焦慮源頭的不屑。
“可是聖蠱已經沉睡了幾十年了,我們用了那麼多未嫁少女的血液去祭祀,他也沒有再次醒來。”大長老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再沒有誕下新的神女,難道天蠱要一直握在秋文山手裡?”
隨即他又恨恨的說道:“當初就不該留下他,這麼多年來就沒有聖蠱誕下過男兒的記載,我早該想到他會是個禍害。”
“行了,說這些也於事無補,難道你們現在還有人能對付得了他?”夏夕不耐的揮了揮手。
“不過……”隨即他又露出了一個帶著惡意與算計的笑容輕聲說道,“或許是你們之前獻祭的少女,血液不夠純淨呢?”
“我們挑的都已經是附近村子裡和能買到的中條件最好的了,還能怎麼辦。你之前不是還阻止了我們獻祭那些女孩,說是對聖蠱大人沒有幫助嗎?”大長老憂愁的說道。
“那是因為她們的血液的確骯髒。不過我剛剛在外面,遇到了一個外來的女孩。”夏夕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一般,帶著甜蜜的笑容說道,“她是我見過的,最美味的一個,以前的那些根本不能與她相比。”
“你是說?”大長老的雙眼瞬間亮起,語氣期待的看著夏夕說道。
夏夕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甜膩了起來:“你讓人透露給秋文山,我們晚上還要偷偷的舉辦一次祭祀。”
……
“怎麼會這麼巧,剛好被你聽到晚上祠堂中會有祭祀。”顧淵緊鎖著眉頭懷疑道。
“就算是他們故意引我們進去,我們也不得不去了。”安池魚說道,“若是他們真的是故意的想要引著我們,那麼即使我們不去,他們也能找到其他方法來對付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你總是這麼膽大。”顧淵看著安池魚無奈的說道,語氣中卻沒有任何責怪。
“放心吧,我已經偷偷的聯絡了楚哥,安家的人就在附近,他們每隔兩個小時就會給我發訊息確認安全,如果我們一直沒有回複,他們就會去祠堂找我們。”安池魚一副求誇獎的模樣說道。
“真巧,我也找了人在外面等著。”顧淵笑著捏了捏安池魚的鼻子,“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
秋樂山沉思了幾秒,抬頭對顧淵說道:“天蠱在我身上,我自信他們是無法用蠱來對付我們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會想些什麼招數來。”
“這樣就夠了。”顧淵說道。至少論起武力,他自信是不會輸給其他人的。
夜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安池魚他們起身慢慢向祠堂出發著,村口已經立上了‘封村,遊客勿進’的牌子。
雖然苗青的夜晚總是安靜的,但是安池魚他們一路上都沒有遇見過一個人,這讓他們心中的怪異感覺更甚了。
“總覺得文山爺爺在被整個村子排斥著。”顧淵看了一眼秋文山說道,能被整個村子一起聯起手對付,文山爺爺做人會不會太失敗了。
“……”秋文山瞪了一眼顧淵沒有說話,像是預設了的樣子。誰讓自從年輕時發生那件事後他便搬到了村子邊上,再沒有理會過村民的示好,也沒參加過他們的活動,就這麼慢慢的淡出了族裡的關系圈子。
但即使這樣,真遇到了什麼危急情況時,他也還是會出手去幫助他們。因此即使是不在意他人眼光的他現在心中也有些發寒。
祠堂建立在村子的中心。
安池魚她們到時,祠堂的門正大開著,裡面的燈光明亮,顯得祠堂中列著的秋家村列祖列宗的排位都有些異樣的帶著暖意。
顧淵極有經驗的在祠堂四周探查了一番,三兩下就找到了牆壁上暗藏著的機關。
“偶爾對密室逃脫有些興趣。”一回頭看見安池魚狐疑眼神的顧淵有些心虛的解釋道。
安池魚點了點頭沒有在意,她早就知道了顧淵肯定有許多事是瞞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