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山微微一愣, 試探般的問道:“你是指?”
顧淵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沉靜的等著秋文山的回答。
秋文山皺眉思索良久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 因為他們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神女在自己的村子裡出生不應該是好事嗎,他們為什麼要瞞著大家。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的母親在生下我之後就走了, 而我長得一點都不像我父親。”
顧淵聽了這話被狠狠一噎,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秋文山, 無奈的又寒暄了幾句便和安池魚往客棧走去。
“阿淵, 你剛剛是不是還想對文山爺爺說什麼?”安池魚一邊走著一邊小聲問道, 她總覺得顧淵方才的笑容下藏著些莫名的疲憊。
“是,但是我想了一下, 自己的那個猜測有些過於失禮了,最重要的是他又招個蜘蛛咬我怎麼辦。”顧淵難得開了個玩笑,想要讓從剛剛起就一直緊鎖著眉頭的安池魚開心一下。
“失禮?”安池魚心中也隱隱冒出了一個念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顧淵肯定道,又感嘆了一句, “文山爺爺還真是與外表反差巨大, 明明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他心機深沉的。”
“如果是按照血緣來選定神女的話,那麼歷代神女都長得像就說得通了。不過照著我們的猜測來看, 雖然彥修哥他長的像陳爺爺,但是小天他是不是和文山爺爺有點相像。”安池魚如有所思, 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小天的面容。
“那這樣說來, 文山爺爺的父親會是誰呢, 肯定不是上一任的那個村長,而且文山爺爺還說了已經好幾十年沒有出現新的神女,為什麼他們不要求文山爺爺或者以前的神女去留下血脈呢。”她再次疑惑道。
“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過幾天秋家村不是還有個祭祀?我們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接近那個祠堂。”顧淵提議道。
“好。”安池魚點頭同意道。
……
古老的吟唱從祭壇上傳來,安池魚穿著苗青少女的服飾站在臺下和周圍的村民們一起抬頭看著臺上的祭司們跳著祈福舞。
但是和上次一樣,這一次的舞蹈也是賣弄多於莊重,像是特地給遊客們看的一般。
安池魚看了看周圍,百般無聊之下決定還是先回到文山爺爺家裡等顧淵。
顧淵剛剛被文山爺爺帶著去祠堂周圍觀察,他們怎麼都不肯答應帶上她去,說是怕在祠堂裡會遇到什麼危險,這讓安池魚心中有些不高興。
畢竟怎麼想都是阿淵這個不通蠱術的人去比較危險吧,不過有文山爺爺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安池魚一邊想著,一邊就被一個苗青小孩狠狠地撞了一下,她一個不穩就要往地上摔去。
“小心!”
安池魚預計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在下一秒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箍住了腰。
“你沒事吧。”出現在安池魚面前的是一位面容清秀,十七八歲上下的年輕男孩,他此時正眼含關心的看著安池魚問道。
安池魚眨了眨眼,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趕緊從少年的懷中退開。
“我沒事,謝謝你呀。”安池魚靦腆的一笑,心中卻為了剛剛的近距離接觸有些尷尬。
“剛剛那個是我們村子裡的小孩,我們平時將他嬌慣的太厲害了,我替他給你道個歉。”少年內疚地說道。
接著他又笑了起來,帶著少年特有的朝氣笑容問道:“你是哪個族的,這麼美麗的姑娘,我不該沒有印象。”
雖然知道這只是個客套話,但是安池魚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個遊客罷了。”
“哪裡來的都好,你比我見過的任何姑娘都要好看。”少年直白的話語讓安池魚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禮貌性的笑著。
“夏夕!”
少年看著安池魚未發一言,似乎還想要在說些什麼。但是遠處族人傳來的呼喚聲打斷了他,他的雙眼中流露出幾分懊惱,有些可惜的對安池魚說道:“可愛的姑娘,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但是蠱神一定會保佑我們再次相遇的。”
說完,他就迅速的往族人的方向小跑了過去,讓安池魚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這個少年的撩人語錄簡直和元晨曦有的一拼了。
“夏夕你幹嘛呢,是不是看人家姑娘好看動春心了?”長相爽朗的苗青男子拍了拍夏夕的肩膀,打趣的笑道。
“禾哥你誤會了,我只是扶了她一把。”夏夕紅著臉解釋道,“您怎麼來了,是大長老叫我了嗎。”
夏禾點點頭笑道:“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麼運,這麼得他們秋家村的器重,大長老說他在老地方等你,你該知道的。”
夏夕俊秀的臉上有些害羞的說道:“可能是大長老看我在外界待的時間久,所以才會經常來問我外面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