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人去舉報過研究所的非法行徑,可是最後都被不知名的勢力壓了下去,徒留一些無傷大雅的謠言在網路上傳播。
他在上輩子也有接觸過這個組織,當時是他們的某個負責人之一想要與他合作,但是哪怕是已經惡名遠揚的他也對這種無意義的折磨不感興趣。在他看來,任何違反自然發展的存在都是自取滅亡而已。
他那時還盤算著,等他實力再增長些,就去試著掐斷這個罪惡之源。並不是因為他心中有多正義,只是他還殘存著一些人性罷了。
結果還沒等到他出手,後來沒過多久,他們做人體實驗的內部影片就被一個不知名駭客完全的曝光,事態嚴重到再也無法壓下去,整個研究所也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有人說他們的組織者畏罪自殺,也有人說他們只是換了個名字在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即使在顧淵的眼裡,這也不是一個在沒有絕對實力前可以輕易招惹的物件。裡面的研究者們都對生物研究狂熱到了幾乎病態的地步,正常人的三觀與思維在那裡絕對不可行,更別說來自各方勢力對他暗地裡的支援。
沒想到小魚她竟然和這個有著各種錯綜複雜關系劣跡斑斑的暗勢力扯上了關系。
但那又怎樣呢,顧淵眼神柔軟的看著輕咬著下唇翻著他手中資料的少女。付出多大代價也好,他這輩子唯一想要做的事也只有護她一世安樂而已。
……
回到老家草草的休息了一會,安池魚便一頭鑽進了安老爺子的書房翻了好幾天的書。但是就如意料之中的,她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少年的記載,也沒看出家裡有什麼書是值得別人這麼惦記的。
安池魚不是沒有想過那人是否是想要神農書,畢竟在她的記憶中,這應該是她所知的最令人覬覦的寶貝了。
可是神農書在她有記憶以來就一直陪著她,就連他爺爺也不知道她這個能力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人又怎麼會知道神農書的存在呢。
這麼想著,安池魚的腦子愈發混亂了起來。
神農書認識她爺爺奶奶,她爺爺並不清楚神農書的存在,而那個人再找著一本類似於書的東西。
這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如果神農書現在恢複了意識該多好。安池魚嘆了口氣趴在了爺爺的書桌上,許是她連著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一直在書房到處翻找著東西,安池魚就這麼沉沉的睡了過去。
下一秒,安池魚出現在了她在睡夢中進入了好多次的神農空間。
神農書一見到安池魚就開心的鑽進了她的懷裡,撲騰撲騰的不停翻動著自己的書頁,上面寫滿了‘小魚’兩個字,彷彿是在和她打著招呼。
“神農書!”安池魚一驚,隨即開心的捧著了神農書,“你恢複意識了,我有好多事想問你,我該怎麼才能讓你一直保持著意識。”
神農書翻開的兩邊書頁突然各自折起了兩個小角,就像人類害羞時捂著臉一樣,然後書頁上又逐漸顯示出了新的字跡:‘我在睡著省能量,但是因為小魚特別想見我,就把我喚醒了。’
“這樣對你會不會有影響。”安池魚急忙說道。
神農書又撲騰撲騰的翻起了頁:‘不會,小安前幾天收集了新的植物,能量也很多。’
“收集新的植物可以讓你得到能量嗎?”安池魚若有所思的想著,“是我之前太懈怠了,我以後一定加倍努力的去找新植物投餵你!”
‘要現世已經滅絕的能量才多!’聽到安池魚這話,神農書興奮的在空中打了個滾,還在書頁上畫出了一個羞答答的表情。
“好的我都記住了,我們先說正事好不好。神農書你上次說的那個蟲子,和我爺爺是什麼關系。”安池魚緊張的問道。
‘它壞!’提起那人,神農書氣的擰巴著書頁,讓安池魚看的心驚膽戰,生怕它撕壞了自己。
‘岑岑收留了它,它卻吸了岑岑的精氣,害的阿言生下來就生病。岑岑沒有完全繼承我,我提醒不了岑岑。’神農書繼續義憤填膺的在書頁上說著。
“阿言,是我爸爸嗎……”安池魚的聲音有些顫抖,心中突如其來一股酸澀情緒。
‘它和阿元說可以救阿言,鑽了阿言身體裡,阿言長大後,它要搶阿言的身體。阿言不肯,吃了好多藥和它一起睡著了,阿元傷心。’
“那他現在怎麼又出現了?”安池魚極力剋制住自己想要落淚的沖動,問道。
‘沒見到,不知道。但是小魚是唯一一個完全繼承了我的人,言言和岑岑都做不到,小魚要小心。’
說到這,神農書突然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