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你聽我說的了嗎, 我們可不能做什麼壞人姻緣的事。”楊老爺子看著楊一航心不在焉的模樣,皺了皺眉追問道。
吵死了,楊一航忍住心中不耐皺緊了眉頭。若不是怕打草驚蛇,他絕對要讓自己的小寵物們好好招待一下這個老頭。
“我知道了。”留下不帶感情的四個字, 楊一航轉身就往這個身體的家裡走去。不會太久了, 他很快就可以得到她,她是最特殊的存在,和之前那兩個殘次品完全不一樣。
“你!”楊老爺子瞪大了眼睛看著侄子的惡劣態度,只不過是四五個月沒見, 他那個雖然玩世不恭卻尊老愛幼的侄子怎麼變成了這幅樣子。
“那個人的眼神好討厭。”走遠了的安池魚有些氣悶的說道, 剛剛楊一航看著她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什麼獵物一般,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明明之前在徐家,他的存在感低到了她都沒記住他的臉,可是這次見面在她腦海中留下的不適感怕是短時間都都不會消除了。
“乖,反正我們以後不會再見到他了。”顧淵笑著安撫道, 和煦的笑容中閃過幾分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意。
安池魚點了點頭,沒有再去糾結楊一航。就像顧淵說的,他們只是兩個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而已,卻不知顧淵說的完完全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安家老宅在南方的一個古鎮上,在安池魚告訴安楚她要回老宅過年後, 安楚便直接派了人來護送他們回去。
“阿易好久不見!”安池魚聽到動靜笑容滿面的開啟了門,外面站著的果然是安楚最為信任的副手阿易。
“大小姐。”阿易總是如同一匹野性難馴的孤狼般的兇悍眼神, 在見到安池魚的一瞬間不由自主的柔軟了下來。
“先生說他會盡快的處理好手邊的事, 回到老宅陪你過年。”阿易一字不落的把安楚的囑咐告訴了安池魚。
“我上次回到小城前他也是這麼說的, 結果這都快半年了。”安池魚一臉懷疑的看著阿易,水潤的杏眼中寫滿了對安楚的不信任。
“先生還說了,若是大小姐想他了,可以去帝都找他,順便幫他處理一些公司事務。”阿易淩厲的眉眼間驀然出現了幾分笑意,先生猜的果然一點沒錯,大小姐肯定會這麼說。
安池魚一聽這話,有些心虛的飄忽著目光往四周看去,就是不敢直視阿易,然後惱羞成怒的說道:“不和你說了,我去拿行李。”
阿易溫柔了神色看著安池魚往院內跑去,視線猝不及防的與院內正拉過安池魚手的顧淵相碰撞。這麼多年來養成的危機直覺讓他的身體下意識的繃緊,兩人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濃厚的防備與戒心。
這個男人……
阿易心中一沉,難怪先生在他來之前讓他小心點白故淵。可是既然先生他早就知道了白故淵的真面目並不簡單,又怎麼會預設他待在大小姐身邊。
等安池魚他們上了車,安家派來的其他人進入了小院有條不紊的打包著書籍。安池魚短時間內不準備回到小院,所以決定帶走所有的書冊到老宅去。
阿易跟著在房車內坐下,從檔案袋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安池魚,說道:“先生找不到任何關於那個人的下落,但是先生發現了一些其他的東西讓我帶給小姐。”
“這是!”安池魚翻開資料,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先生正在派人去與這個研究所接洽,試圖以資助的名義去搜尋資料。但是在這之前,還請大小姐不要輕舉妄動。”阿易看了一眼安池魚若有所思的神情,再次重複了一遍:“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阿易你在想什麼啦,我哪有你們想的那麼冒失。”安池魚看到阿易懷疑的眼神,不高興的說道。“倒是你們,哥哥他們有把我給的東西隨身帶著吧,還有你呢。”
雖然安楚一再的和她保證他們兄弟三個絕對不會讓她的小藥包離身,但是她太清楚自家哥哥不愛佩戴任何飾物的性格,因此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把她的話當回事,隨意的解下藥包。
那個藥包可是她徹夜查遍了神農書才配置出來的藥方,可以保證沒有任何蠱物能夠近他們的身,至少在已知的蠱物中是如此。
這已經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大能力了,而其他的可怕存在,譬如那個少年,在沒有自我意識的神農書上根本查不出任何資料來。不過只要給她時間,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小姐放心,我們都貼身帶著呢,先生也是。”阿易滿臉誠懇的說道。先生何止貼身放著,甚至還掛在脖子上時不時的就要拿出來和生意夥伴們炫耀一番妹妹的心意。
“那就好。”安池魚點了點頭,繼續看起了手中的資料。
“ve,vita eterna?”顧淵看著安池魚手中的資料,神情也漸漸嚴肅起來。
“阿淵你聽說過?”安池魚抬起頭看著顧淵問道。那天顧淵情緒失控後,她有在後來和顧淵解釋過原因,只是略去了神農書的那一段。只說了她懷疑那人害了她的奶奶,也是令她爺爺傷心之下傷了根本的罪魁禍首。
顧淵狹長的鳳眼中滿是冷然,他點了點頭拿過了資料。資料並沒有太多,只是收集了一些坊間傳言還有安老爺子曾經對‘ve’的資助記錄,可是他心知肚明這些謠言有一半都是真的。
雖然名義上是做著對人類有利的生物研究,並且在國際上拿過好幾次大獎倍享贊譽,但事實上這個研究所在暗地裡卻做著許多令人不齒的人體實驗。裡面有無數無辜被拐賣的人們被改造成了各種醜陋作嘔的怪物,每天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