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幸祺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睥睨的望著任海潮,冷聲道:
“拿大將軍壓本刺史?任海潮,你好大的膽子!”
“別以為你是大將軍認定的乘龍快婿,就可以在本刺史面前造次。”
“牽扯到吾兒一案,管他是誰,只會有一個結果。”
咔咔!
瑩潤的茶盞被生生捏碎,殷幸祺手一張,碎片落在了石桌上。
任海潮緊抿嘴唇,站起了身,朝殷幸祺抱拳躬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燈籠照亮的雨幕中,這壯碩的漢子,背影是那麼的堅決,瞧的殷幸祺眉頭緊皺。
良久,殷幸祺抬起了手,一名僕人快速上前拱手躬身。
“去潁川縣,只會謝老一聲,若任海潮保人,只要不是殺害明鑑的兇手,莫要傷其性命。”
“是,郎君。”
殷幸祺從新拿起一個茶盞,拎起煨著的茶壺,倒了杯熱茶,慢慢的喝著。
一盞茶喝了將近半刻鐘後,殷幸祺不怒自威的臉上,漏出了一抹森然的冷笑。
......
時間回到八月十七日中午,葉青做好了滷豬肘,爆炒羊肉,大乾款大盤雞,炒了個時蔬。
趙滿倉不停的吞嚥著口水,幫忙將菜擺放在了院中木榻上。
他看著色香味俱全的四道菜,食指大動,由衷讚歎道:
“公子,您這手藝,真是絕了,怪不得能開這清和軒。”
葉青得意一笑,接過趙滿倉遞過來的筷子,“那必須的,靠的就是這家傳的手藝。”
“就算不靠清香汾,只憑這手廚藝,本公子也能大富大貴。”
忍不住加了筷羊肉的趙滿倉不解問道:
“那您為何還要釀酒,這般招人惦記,不是您穩妥行事的作風啊?”
剛伸出筷子,準備夾雞肉的葉青,頓了一下,沒有解釋,筷子再動,夾起一個雞爪,塞進嘴裡索羅了起來。
趙滿倉腮幫子快速動著,沒有再問。
等葉青吃飽,趙滿倉抱著豬肘子吃的滿嘴流油之際,兩道身影從後院闖了進來。
葉青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揚,低聲道:“說曹操,曹操到。”
苦悶臉趙滿倉心中疑惑道:“曹操是誰啊?”
“葉兄,我就問一句話,殷志明是不是你殺的!”
滿臉認真嚴肅的任海潮,還未走近,便問出了這句話。
葉青看懂了也聽懂了,心中一沉,想到了這兩日任海潮並未露面,隨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