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看著這字沒反思自己寫的多差,反而與有榮焉,就跟他自己寫出來似的。
“你這字寫得可以啊!”白起嘖嘖稱道:“就一個字,帥!誒,要不你教教我練字吧!”
梁溪簡直拿他這沒臉沒皮的沒辦法,一般人碰到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都絕不主動來搭理她,就他還上趕著往她面前湊。
“把卷子給我放下!”梁溪扯過自己的卷子,沉著臉看著他說:“要寫作業就自己乖乖寫!不然就打哪來滾哪去!”
白起剛想表態,梁溪又加了句,“閉嘴!”
安安靜靜地扮演了一會認真做作業的模樣,白起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輕輕扯了扯梁溪的衣袖,“大美人,你幫我看看這道題,我怎麼感覺我題目都認不完啊?”
梁溪啪的一下放下筆,扭頭看了一眼那裝做一臉無辜的人,強忍住要打人的沖動,不耐煩地說:“哪道題?”
白起指著卷子上最後一道大題,“這題,我怎麼連題目都讀不懂啊?”
“……”梁溪忍住了打人的沖動,沒忍住破口大罵,道:“你他媽是豬嗎?不會寫你還專挑最後一道大題?你以為是寫作文,看看題目就可以自由發揮嗎?”
“前面的題我都看了,題目能讀懂,但是都不會做,只好跳過了!”白起翻了翻卷子,果然前面的題都只寫了個解字,“我這就指望著你能給我說說題目說了什麼,沒準我就只會做這道題了!”
梁溪迅速將卷子揉成一團,毫不猶豫地扔在他臉上,“你他媽能不能拿張語文卷子,實在不行英語也行!一來就寫化學,不要難為你的智商好嗎?它還只是個孩子!”
這明顯的嘲諷,白起彷彿沒聽出來似的,很是贊同地說:“誒,我覺得你說得有理誒,等我去找找有沒有語文卷子!”
梁溪,“……”
白起果真去找了一張語文卷子,總算是安安靜靜的認真地寫了一會兒。
梁溪起初還擔心他語文是不是都有問題,但在看過他奮筆疾書地答題,與寫得滿滿當當卻一個字也認不出的卷子,果斷放棄了關心他的想法。
她錯了,智障也有智障的快樂!
下午三點過,院子裡就已經曬不到太陽了,地面上的溫度很快就降了下來。
胖子睡醒了下樓,院子裡依舊只有商若宸一個人興致勃勃地拿著手機看小說。
“他們呢?”胖子問。
“啊?”商若宸回過神,“爺爺出去了,另外兩個沒下來!誒,你醒了,那我去叫他們一起去抓螃蟹。”
她就一說風就是雨的性格,話音一落就噔噔噔跑上了樓,一陣風似地推開了房門,“姐!我們去抓……什麼情況!他怎麼在這兒?”
梁溪寫卷子寫得認真,幾乎到忘乎所以的地步,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個人。
聽到商若宸這麼咋咋呼呼的一吼,扭頭一看,白起不知道啥時候趴在她身旁睡著了。
睡得還挺香,枕著胳膊,臉正對著她。屋子裡的桌凳對他來說是有點矮了,長手長腳都沒處擱,整個人縮成一團。估計做了個美夢,這樣一個難受的睡姿,也虧得他睡得這麼香。
梁溪本想一腳踢過去的,看他睡得這麼憋屈,有些無從下腳的感覺。
伸手推了推他,“白起,醒醒!”
“不是,你不應該先解釋他為什麼在這嗎?”商若宸一腦袋的問號,這倆什麼關系啊?
梁溪瞥了她一眼,莫名地心裡有些煩躁,耐心告罄,踹了一腳他的凳子,“起來!”
直到幾人去到小河溝時,白起還在埋怨,“大美人,你不覺得應該對我負責嗎?你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腰嗎?我的腰閃了,後半輩子的性福你得負責啊!”
聽了一路的胖子,不由得對白起佩服得五體投地,厲害還是白起厲害!騷也還是他騷!
梁溪這麼暴躁的脾氣,也就只有他敢越作越來勁!
“你他媽能不能閉嘴!”梁溪被他煩得有些冒火,“你再逼逼,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河裡!”
“不行了!不行了!”白起整個身子都扒在梁溪身上,一個勁地哭慘,“好疼啊!感覺生活不能自理了!我跟你說,你怎麼也得在這待著照顧我,直到我腰好了為止!”
“滾犢子!”梁溪給了他一肘子,“給我起開!”
白起再次發揮了他狗皮膏藥的本領,死賴著她,梁溪簡直煩不勝煩,罵也罵過了,揍也揍過了,幹脆不再搭理他,就讓他一個人唱著獨角戲。
從商若宸的視角看過去,倆人就跟小情侶似的,白起從背後抱著梁溪,而且兩人顏值都不低,架臺機器就完全能拍偶像劇了。
正好天時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