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濤的牙齦都滲出了血,他身上的肌肉抽搐,青筋如同蟲子一般在面板下蠕動。
聖心教邪功以一種直觀又粗暴的方式,展現了它的詭異。
“白澤!”
突然的低吼聲中,羅濤如同野獸一般彈身而起,掠過院子,向著白澤撲來。
“黑虎掠過禿鷹。”
白澤雙腿發力,彈跳,騰空,轉體,落地,躍過羅濤的撲擊。
黑虎阿福的招式抽象歸抽象,但有用也確實也用。
“貓落地。”
“貓轉身。”
如貓一般輕盈而迅捷,落地之後迅速轉身,腳步連踏,欺近羅濤。
此時羅濤也是內氣迸發,以一種極端粗暴的方式驅動軀體,雙掌按地,猛地起身衝向白澤,結果正好被白澤撞入懷中。
“蔡氏鐵山靠。”
肩膀撞在羅濤胸膛上,瞬間數次撞擊。本是不好發力的動作,卻在言出法隨的驅動下強行發力,將羅濤給撞飛開來。
嘭!
他飛出了孤兒院大門,倒在地上。
哪怕是靠著邪功強行激發內氣,羅濤和現在的白澤之間也是相差甚遠。
在這個不講道理的世界上,天賦和掛比有時候比練邪功的還要誇張。
接連的招式讓羅濤倒在地上,身體像是散架一般,而白澤則是趁機過去,一個熟練的擒拿手,就把羅濤給反過來按在地上。
“濤子,忍住,你還沒吃過人心,說不定還有救。”
白澤一邊擒拿住羅濤的手臂,按著他,一邊目光微動。
是否要對羅濤使用言出法隨,讓他暫時按壓住那種衝動呢?
白澤有些猶豫。
昨晚的場景似乎還在眼前,前身留下的記憶也讓他對孤兒院有著不小的感情。
也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有人快步跑來。
“這是——邪教徒?”
“白澤同學,把他交給我,我們先回附近的分局。”
鍾靖在昨天說過,他安排了信得過的人守在孤兒院附近。現在發生了打鬥,應該是驚動了把守之人。
然而當白澤的眼睛餘光掃過來者,他的瞳孔瞬間出現收縮。
是張決明!
昨天在武協裡遇到的,和祁承均同行的張決明。
‘媽的,老鍾,這就是你說的可信之人?’
白澤嘴巴迅速蠕動,同時轉首看向對方。
而那接近的身影也在同時掏出個粗又硬的東西,指著白澤的腦袋。
“不許動。”
時隔兩日,白澤又一次被槍指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