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厲害。”
張決明的槍口始終指著白澤的腦袋,慢慢接近。
“才剛剛激發內氣兩天,就能夠輕易地拿下一個教徒,你的天賦可真是驚人啊。你這種天才的心臟,肯定大補。”
白澤沒有回話,只是給自己加了個“頭腦冷靜”的buff,然後抓著羅濤的腦袋一把撞在地上,送他安靜入眠。
他視槍口如無物,站起身來,面對著張決明。
“就因為我的心臟大補,所以就要殺我?還是說因為我是第三高中的學生?”他一邊說著,一邊掃視周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平靜的語氣聽不出恐懼,令得張決明無端有些惱火起來。
“夠敏銳的啊,都能夠察覺到祁公子來了。”
他嗤笑了一聲,道:“你說得沒錯,會找你是因為你和鍾靖搭上了關係,幫他調查第三高中。不過你的心臟也確實有資格讓人期待。”
他竟是相當坦誠,把幕後黑手的身份都給直接說了出來。
白澤聽了,都得為他的坦誠表示驚訝,道:“你竟然直接把祁承均給說了出來。”
“說出來又如何?”張決明笑得更為放肆,“有證據嗎?抓人是要證據的,祁公子可不是你這種孤兒,能夠任人搓圓搓扁。而且會有其他人知道這事嗎?你是死在邪教徒手中的,你朋友的屍體就是證據。誰知道是我乾的?誰知道是祁公子指使的?”
祁承均的父親好歹也是一位副局長,本身也是有人脈背景的。
沒有證據就想拿下祁承均,單憑白澤和鍾靖這些人可做不到。
就算是查出虎威武館和聖心教有關,也只能說那位祁局識人不明,交友不慎,會影響前途,但也只是影響前途。等過個幾年,風頭過去了,事情也就過去了。
在邏輯上,這是完全講得通的。
但是啊——
“你的話太多了。”
白澤露出諷刺之色,“就像是一個小說裡的雜魚反派,輕而易舉地將知道的全盤托出。你真的是祁承均的人嗎?”
他說著,目光在周邊掃過一圈,最後落到右邊十米外路口處。
在那裡,一個監控攝像頭正靜靜對著這邊。
東夏的城市裡,到處都有這種監控,包括地處偏僻的孤兒院。
理論上,在這種密集的監控佈置環境中,想要犯案不被發現是很難的事情。但實際上,只需要一顆小小的石頭,武者就能夠打壞這些監控。
並且以武者的能力,完全能夠快速閃到監控的盲點。
武者犯案的難破之處便在於此,所以才會有武道協會協同治安管理局,進行相關偵破的現狀。
張決明作為一個治安員,不會不懂這些,但他還是任由監控拍下了自己和白澤。
“你說證據,這不就是證據嗎?”
白澤指著那個監控,嘲諷道:“你平時應該和祁承均走得挺近的吧,你被抓,祁承均也脫不了嫌疑。還是說······你就是想要祁承均被抓。”
“閉嘴!”張決明的臉色不復之前的狂妄,一臉陰沉。
他晃了晃槍口,用這個動作示意自己的威脅。
雖然監控攝像頭是不會錄下聲音的,但是以治安局的能耐,找個懂唇語的可不難。
這份證據已經是不能用了。
而張決明的反應,也證明了白澤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