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白澤。”
“性別?”
“男。”
“年齡?”
“十七。”
略顯陰暗的審訊室內,燈光照亮了被拷在椅子上的白澤,也照亮了後邊牆上的八個大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說說吧,為什麼襲擊治安員?”
兩個穿制服的青年坐在不遠處的桌子後,一個向白澤問話,一個則是在做筆錄。
“冤枉啊,治安員叔叔,”白澤叫屈道,“是他先動手的,我只是正當防衛。”
“你管那叫正當防衛?你這分明就是防衛過當!還有,你跑什麼?”
“突然有一個凶神惡煞的大叔追過來,我當然得跑了。治安員叔叔,我跟你說,我當時怕極了······”
“問的是你為什麼突然跑出候車亭?”
“當然是因為怕被連環殺人犯盯上了,”白澤說到這裡,臉色逐漸操蛋,“我只是個學生,怕殺人犯也是正常的吧?”
說到這裡,白澤已經逐漸明白過來了。
感情自己成了連環兇殺嫌疑人,被治安員盯上,於是在候車亭的時候,白澤一跑,治安員以為跟蹤被發現了,就追了上去。
他狂跑,治安員狂追,然後那個中年治安員被反殺了。
“噗嗤。”
審訊室的隔間內,鍾靖站在單透玻璃後,聽到這一番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屁啊,”伍錦城沒好氣地道,“老子這是成熟,哪裡老了。”
他就是那位“大叔”本叔,今年二十一歲,和鍾靖同齡,還和鍾靖同屆,都是第三高中出來的。
只不過和鍾靖不同的是,伍錦城高中時沒到內氣自生這一步,沒上武大,而是成了治安員,後來才練出了內氣。
“誰說你老了,我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嗎?”
鍾靖一副你看錯我了的表情,“我笑的是某人被怕極了的高中生反殺了。”
不說還好,一說,伍錦城麵皮抽搐,感覺自己襠下似乎又開始痛了。
要不是治安員基本都有修煉外功《金玉體》,他這會兒估計已經躺醫院去了。
可饒是如此,伍錦城當時也是痛得懷疑人生。他的金玉體可還沒練到襠下無罩門的層次,頂多那個位置比常人抗打一點,該疼還是得疼。
“那是我的問題嗎?”伍錦城臉色漲紅,“那分明就是路太滑了。要不是路滑,我怎麼可能會陰溝裡翻船。”
除了“黑虎掏心”那一句,白澤其餘的“言出法隨”都是以極低的音量說的,加上有大雨,伍錦城都沒發現自己遭了暗手,只能歸咎於意外。
正說著,鍾靖手腕上的智慧手環突然亮起,他將左手抬到身前,一按手環,就有光幕投影出來。
鍾靖看著光幕投影說道:“白澤這幾天的訊息查出來了。他在三天前因為霸凌而昏迷,在醫院躺了兩天,回來後一直都呆在孤兒院,直到今天才出門。他若是修煉了聖心教的邪功,就不可能被霸凌。若是在霸凌後修煉邪功,一天時間也不可能如此突飛猛進。”
也就是說,白澤的嫌疑可以消除了。
“那他怎麼進步得這麼快?”伍錦城狐疑道,“甚至還在之前激發出了內氣?”
“可能是覺醒了武道天賦,也可能是潛能被激發出來了,十七八才覺醒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
鍾靖摸著下巴道:“根據調查,霸凌白澤的校霸才打了兩拳,他就昏倒了。也許是外力和自己的情緒刺激,讓他成了覺醒者。”
“更操蛋了,”伍錦城一巴掌按在臉上,“該死的人生參差,有天賦的傢伙進步比修煉邪功還快。”
在短短一天時間內從被霸凌者到激發內氣,修煉聖心教邪功的人都沒這麼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