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十五。
啪嗒啪嗒——
雨水打在車頂,發出不絕的脆響。
伴隨著車輪碾過水窪的聲音,公交車緩緩停靠在站點。
“老街口,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帶好隨身物品······”
白澤拿著手機,一邊下車,一邊接聽。
“我到老街口了,馬上就回院裡。沒事,沒被方振洋給堵上,更沒受傷,就是今天練武消耗過度了,去路邊吃了碗麵,所以還沒回去。不多說了,我先掛了。”
白澤站在候車亭下,結束通話電話,忍不住失笑。
電話是羅濤打來的,因為怕白澤路上被方振洋堵了。
為了避免他多擔心,白澤小小地撒了個謊,沒說自己主動被堵,也沒說自己受了點小傷。
方振洋這校霸可謂是鐵骨錚錚,都被打趴下了,還狠狠地用臉撞擊了白澤的拳頭,讓白澤的拳頭都破皮出血了。
就衝這一點,白澤敬他是條漢子,成全了他的骨氣,多揍了幾拳。
希望經過這麼一番交流,方振洋能夠明白同窗情誼的可貴,以後別再讓白澤動拳頭了。
想到這裡,白澤滿臉微笑,只覺得念頭通達,氣血勃發,大有內氣自生之勢。
這也並非錯覺。
東夏的鍛體操注重基礎,透過十二年的鍛鍊使得每一個學生都有內氣自生的可能。儘管這可能在很多人身上不大,甚至可以說是隻有百分之二、三,但到底比沒有好。
白澤透過“言出法隨”的一點小小輔助,用“五禽戲”挖掘出了這種可能,現在已經是隱約有種氣感了。
他決定回孤兒院後試試“言出法隨”,看看能不能將元氣給直接激發出來,化為內氣。
‘所以,要不要跑回去呢?’
白澤看著那連綿不絕的雨幕,想道。
這雨是在坐車時突然來的,白澤上學前也沒帶雨傘。
孤兒院所在的位置有點偏,從老街口回去還有大約幾百米路,跑回去估計是要渾身溼透。
不跑回去,等雨停······
白澤看著昏暗的天色,還有一盞盞路燈下偶爾經過的行人。
這裡是滄海市的老城區之一,遠離繁華,居民人數遠不如別的區,孤兒院在的位置更是有點偏。等到雨停的時候,路上也許都見不到幾個人了。
白澤想起了早上坐車時聽到的新聞,最近滄江市可是出現了多起兇殺案。
他果斷起步,跑出候車亭。
這時候還是慎重點比較好。
結果白澤一跑起來,不遠處的一輛車子後面,也有個人快步走了出來。
白澤跑的時候下意識地往後看,結果就看到一個穿深色衝鋒衣的中年人,一個可疑傢伙。
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