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望臺上,崔眠看著兵陣亂伐中的白衣銀甲,移不開目光。雲熙看著他的長發,移不開目光。
“呵~”雲熙冷笑,毫不客氣地掰回崔眠的頭,“好看嗎?”
崔眠被他下了藥,全身虛軟,掙脫不得。雲熙朝那白衣銀甲剜了一眼,就捧起崔眠的臉親了一口。
崔眠自是極不樂意,把臉撇地遠遠的。見雲熙又要親下來,怒斥:“別親了,我覺得惡心。”
惡心嗎?雲熙卻笑的更開懷了。把崔眠禁錮在掌中,吻他的嘴角,在唇間挑逗,想要撬開他的牙關。
崔眠止不住起了身細密疙瘩,為雲熙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他這般羞辱。更為……被臺下的文君看到了,他看到了。
雲熙見崔眠那副厭惡的神情,瞳孔又深縮了幾分,手一下子來到了崔眠的腿間,崔眠的雙眼忽而睜大,死死盯著雲熙,雲熙毫不在意,手停在他的敏感處摩擦玩弄。
崔眠眼睛一閉反而是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開啟牙關同雲熙撕咬,雲熙扣緊了崔眠的腦袋……
而在下方廝殺的文君看去,就似兩個墜入愛河之人的情深熱吻,他一恍惚間,長□□進了後背。
臺上的二人互相把對方咬了一嘴血,雲熙才離開了崔眠的唇。
崔眠:“滿意了嗎?”
雲熙伸出舌頭卷掃了唇邊的殘血,“滿意。”
“放開我。”
崔眠被當破布一樣丟出去的時候,文君也從戰馬上倒下。
這天以後,崔眠被關去了幽室。所謂的幽室就是崔眠被栓到一面牆上,穿在腳踝上的金鏈被調得極短,他站不得,臥不得,只能蹲著。
聽到崔眠幾日不肯進食的訊息,雲熙親自端了粥來。
只見崔眠抱著自己,低著頭,兩肩聳動。當他抬起崔眠的臉龐,看到那雙浮腫不堪的桃花眼,才意識到:崔眠,哭了。
可是當他用金鏈穿他腳踝的時候,逼他吃人腦豆腐的時候,強迫他的時候……好多好多連他都覺得痛的時候,崔眠都沒有哭啊。
怎麼那日抱一下,親一下就哭了呢?
不過雲熙發現,漂亮的人哭了,更漂亮。直接吻上那紅腫的眼睛去,
“變態!”
雲熙的舌頭在崔眠的眼睛舔舐了一圈,道:“你再哭啊。”
崔眠止住了淚水,渾身痠痛,想換個姿勢,發現也做不到。
“救你,我後悔死了。”
“救你,我也後悔死了。”雲熙在心裡道。與其讓他活著,看他愛著別人,看他厭惡了他,懸崖那日他就該放手。
雲熙把粥放在崔眠手邊,他發現如今的崔眠真的好瘦,瘦得只剩骨頭,好像風一吹就要散架了一樣。
“我不吃!”
雲熙又拿起粥來,要喂他,卻被崔眠打打翻在地。
“你要殺便殺,用不著在這裡假惺惺。”
雲熙望著地上的米,那是他要人特地從南夏帶來的種子為他種的米,連那未央宮所食,都是他親挑親選的。可他怎麼就一點也感受不到,一點都不明白他的心意。捕捉到那“假惺惺”三字,頓時狠戾起來。
把崔眠的腦袋壓到了那碎瓷上,
“你給我吃完,不然下次我就當著兩軍的面,當著他的面,上了你!”
下次……還有下次。這種事,崔眠從前不覺得雲熙做的出來,可是現在,他不敢忤逆他,因為他真的做的出來。崔眠伸出舌頭要去舔那碎瓷殘渣……
崔眠真心覺得自己是連狗都不如了,從未有過被人踐踏到今日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