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眠醒來的時候,只有自己一人。桌上有一碗涼掉的白粥。
“哼,褲子一提就走人。”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而後文君又讓清風送了藥來,並囑咐清風幫崔眠上藥。看著崔眠後背上淺淺的鞭條,清風不知道禦史大人還有那癖好。
“清風,想什麼呢?”崔眠不用回頭都知道清風那豐富表情,這文君幹的好事。
“沒,沒有。”
“清風,我都不知道原來你是佑王,不對,皇上的人。”
“是啊。”
清風雖然有段時間以暗影的身份一直跟隨燁王身邊,但忠誠不二隻對皇上。
這天以後,禦史大人頒布新令,全城的風月場所納稅增三倍,青樓哀怨一片,再也沒有哪一家敢讓崔眠進去了。
好你個文君,仗勢欺人!崔眠咬牙,後腳就踏進了賭場。
賭場崔眠是極少去的,裡面坑人的門道也懂的少,一下子就輸了五百兩。他是沒有錢啊,文君有錢就好了,他又不是白給睡的。於是越被坑賭的越起勁。
一張張欠條就送往了禦史府,清風是把錢帶來,同時還有封查令。
賭場老闆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嗚嗚嗚嗚,大人,這錢小的不要了,您把封查令帶回去吧。”
清風:“不行。”
“大人,我這上有老下有小,自己還有一身頑疾,這被封了我以後可怎麼辦吶?官大人行行好,嚶嚶嚶……”
清風:“不行。”
這家賭場手指令碼來就不幹淨,且看那老闆孔武有力的樣子能有什麼毛病,這樣的演技在清風面前毫無水平可言。
聽到一個大男人哭得這麼慘,崔眠都於心不忍了,而且這事和他脫不了幹系。
“清風,能不能……”
“不能。”
這家賭場一封,其他幾家都瑟瑟發抖,京城賭場形成了行規——崔美人不得入內。
但若崔眠去了,也是不敢怠慢的,上好茶水招待,雅間雅座安排,但只能看,不能賭。
現在整個京城的人是明白了,不管禦史大人和崔美人是什麼關系,但這崔美人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清風以為崔眠這回消停了,那他真是小看崔眠了。
下面的暗影告訴他,崔美人醉在街上了。清風知道今天皇上特地來了禦史府同文君談論要事,可文君也說過但凡崔眠的事,只管上報。
於是只能硬頭皮進去了,
“清風,何事?”二人顯然是被打擾到了,祁佑的語氣不是很友善。
祁佑是他的正經主子,清風可不敢在皇上面前跑去禦史大人耳邊說悄悄話,只能當面說出來了,
“禦史大人,崔美人酩酊大醉,睡在大街上。”
清風看到文君的眉頭一皺,皇上的眉頭也一皺。跌破清風三觀的是,禦史大人還真敢把皇上趕回宮去,跑去找崔眠了。
崔眠是故意喝醉的,睡在大街上他也不怕,這兩次下來他算是知道了,文君分明找人監視他。而且心裡也在賭,賭文君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