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眠的眉頭緊皺,臉上的潮紅漲的像血一般要流出來,可嘴唇卻已經微微發紫。那張臉就像是一朵開到了荼靡的花,盡顯末路之美。
“是春宵散”,
以前崔眠和燁王調情用的,想到這桃滿的心底狠狠一酸,背過身去,這種藥用的好是情,用不好就是毒。
“是這是要他死。”
“如何解?”文君伸手替崔眠擦汗。
這個問題桃滿在馬車上的時候就想過了,
“文君兄”,桃滿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文君到底是什麼人,又有什麼企圖,可至少他是真的想救崔眠。
噗通——
桃滿下跪,“請你和我家主子行房。救救他吧!拜託你了。”
桃滿說出這句話字字清晰,他不管等崔眠醒來會怎樣的怒不可遏,可至少要先救他。他也想過自己為崔眠解毒,終究覺得不妥。
“文君兄?”桃滿也覺得自己這個提議有點霸王硬上弓,可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文君微微詫異,可是這床上快被媚藥燒死的人,是崔眠啊,是他。
“好。”
屋外大雨未歇,屋內燭光搖曳,軟榻上美人□□,玉藕勾欄,
文君脫去了自己的衣裳,直到□□,被雨水沖刷了那麼久的身體本就冰涼,他朝床上走去,
……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隔日,院內花落滿地,也有堅強開著的幾朵,花瓣上還掛著水滴,小鳥在柳樹頭蹦躂。太陽總算是升起來了,照耀著整個崔府。
二人昨夜激戰,至晌午,方才醒來。
而此時端坐於床榻,妖嬈翹著二郎腿,身上披著貂裘一臉盛氣淩人的崔眠,讓桃滿覺得他一點不是昨天那個瀕死之人。
崔眠身體還在低燒,嘴唇也是白的,可這一點不減他的盛氣。
與他正相反的是赤腳站在地上,抱著衣服手足無措的文君,他的額頭已經用白紗纏過,卻還是透出一抹紅。臉上,脖子上的抓痕更讓他顯得狼狽不堪。
可崔眠完全無視他自己的傑作,冷冷開口:“你到底是誰?”
“文君不過是一介書生。”他開口,絕無撒謊。
“哼~我知道你是在救我,可昨夜歡愛就當我的回報了。”
“呵~”崔眠冷笑,除了身體他真的什麼也沒有了,“我不欠你的”。
桃滿聽了可不樂意了,還真是高傲的不行,明明是人家在救你耶,搞得好像佔你便宜一樣。唉,能這麼趾高氣昂對待救命恩人的只有崔眠了。
“我知道。昨夜實在抱歉……還有,你從來都沒有欠我,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