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京城翰林管內一場大考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考試結束後,考生三三兩兩走出考場。
“文君兄,你這次一定考的很好吧。”
“一般。”
“下午許兄他們說要去遊玩,你去不?”
“我不去了,我還有事,告辭。”
文君告別雨洛後回燁王府取了他平日為人作畫寫字收取的銀兩,他要寄回老家堯縣,每寄出一筆就作好相應記錄。
燁王府
祁燁不自覺摩挲扳指,一身錦緞華服,紫色的衣袖隱隱現了光芒,是入了金絲的緣故,彰顯他的華貴,器宇軒昂,難掩眉宇間的冰冷孤傲。身邊站著近侍清風。
“稟燁王,明王的行刑時間推遲了,春後問斬。”
“何故?”
“是佑王揭發明王的陰謀,皇上讓佑王處理此事,佑王的意思是還有明王的黨羽餘孽沒有抓到。”
祁燁的眼神又黯淡了幾分。
“今天送去佑王府的禮收了嗎?”
“和之前一樣完好無損退了回來。”
“佑王最近有什麼動向?”
“佑王這幾日去了醉仙居,哦,對了,好像還從秦府挖了個小官,叫蕭炎。”
醉仙居,與桃滿樓相當的風流名院,桃滿樓倒閉後一家獨大,且其中以男妓最為特色。
祁燁沉思,從來沒聽聞佑王好龍陽,祁佑啊,祁佑,你想……奪我所好。
佑王府內,祁佑和蕭炎正襟危坐,絕不像外界傳言那般風月。
蕭炎也算是個人物,在崔眠沒出現之前也是桃滿樓的頭牌,五官精巧,六藝皆通,其中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棋藝,讓京城不少達官貴人都高看這個小官一眼。
六十四格,黑白落子間,大局已定。
佑王身體不好,常年臥病在床,卻偏偏喜穿黑,更顯的一張臉面色慘白,誰都沒想到這次揭發明王陰謀的人會是他。
但在蕭炎看來,祁佑的眼裡住著一隻鷹。
“佑王,你說燁王會來嗎?”
祁佑看著棋盤,舉著黑棋,思考下一步怎麼走,
“會,他一定會。”語畢,落子。
崔府,桃滿沐浴在庫房的珠光寶氣裡。
近來燁王也不知何故,總送來好多東西。收東西崔眠是樂意的,他最愛的就是上好的綾羅綢緞,這下正比劃著要給自己添置新衣。
“崔眠,你說燁王這是怎麼了?你做了什麼討他歡心?”桃滿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