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你終於大發慈悲肯收了我們騾子了,你再躲著藏著,騾子估計還得飆車、自殘,瘋進瘋人院裡。”張壘喝多了,拉著程澈的袖子,張口胡話便來。
程澈收回袖子,有些尷尬。
“別瞎說。”苗素把張壘推到一邊。
“苗苗好討厭,我才沒喝多!”
“……”苗素根本就沒說他喝多了,苗素懶得理他,直接把他擠到了身後。
“方覺要被判了,他心裡不痛快,一不留神喝的有點多。”苗素語氣也有些嘆息,“他只是有點接受不了,畢竟沒人想到,方覺是這樣的人。”
“嗯。”羅堯表示知道。
幾天前,方覺的父母還到他家來下跪,請求羅堯父母的援助,當時程澈也在。
“方老弟啊,如果你們有別的任何困難,我們都會傾囊相助,但這種法律上的事,還是交給法律去辦吧。”
羅巖君一句話就把他們的所有退路堵死了,於是方母轉而去求羅堯。
“堯堯,你跟方覺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你怎麼不幫幫他呀?”
面對方覺母親憔悴的面容,羅堯無動於衷,“阿姨,要不您先去問問方覺吧,要是他願意讓我幫他再說。”
請走了無助的方家父母,程澈擔憂的說:“這樣做,別人會不會說你太不講情面了?”
羅堯安慰道:“無所謂,他欺負你的時候就該想到下場,我後悔的是,當年給過他機會。”
……
“程澈,恭喜你,百年好合。”苗素舉起酒杯,和程澈碰了碰。
“苗素學長,謝謝你。”
“啊?謝我做什麼?百年好合嗎?”程澈突然這麼客氣,苗素被謝的一臉懵。
程澈搖了搖頭,飲下酒液。
他也不知道他謝苗素做什麼,謝苗素當年的高抬貴手嗎?大概不是,他和羅堯,明明是兩情相悅。
苗素是和父母來的,沒有和陸謙之一起,聽張壘說,苗素前些日子回國就是一個人回來的,而且,至於陸謙之,好像兩年前就分手了。
羅堯感到很震驚,畢竟當初,苗素愛陸謙之著了魔,愛到骨子裡了,而陸謙之這個徘徊在社會邊緣的窮小子,雖說看著不怎麼靠譜,但對苗素,卻可以說是捨命相護。即便震驚,羅堯也不會去問苗素,朋友之間要給對方留下隱私空間。
天色漸暗,璀璨的燈光亮起,整個運動場上流光溢彩,由於是在學校,羅家安保工作做的十分得當,沒有放進來一個媒體相關的人,所以在場的不是親朋好友,就同院學生。雖然學校有的領導不太同意在學校做這麼張揚的事情,但畢竟這不是史無前例,許多學校也辦過婚禮,只是沒有羅家來的這麼轟動罷了,而最主要的是,羅家以程澈的名義給學院做了科研投資,光憑這一點,就足夠有資格借用一下運動場了。
宴會進行到一半,正是賓客盡歡的時候,程澈覺得身體有些不對勁,其實剛剛和羅堯跳舞的時候,他就覺得哪裡有點奇怪了。
他摸了摸口袋,糟糕,他忘了帶發情期抑制劑。
明明昨天剛吃過,誰能想到,現在他的抗藥性會這麼厲害。
“橙子,怎麼了?”剛喝了一輪酒下來的羅堯即使有點醉,但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程澈的不對勁。
“我好像要……要……”程澈牙關發抖,雙手在身後絞緊,他正在努力剋制資訊素的釋放。
這時,一絲細微的奶油味鑽進羅堯鼻腔。
“橙子,手給我。”羅堯向程澈伸出手,就像剛才跳舞時那樣。
程澈把被自己捏的紅痕斑駁的手放在羅堯手心。
下一秒,羅堯帶著程澈從運動場後門飛奔出去。
“羅……羅堯,我們去哪?”
“去洞房花燭夜。”
夜色籠罩的宴會上,一巡酒過,大家忙著交際應酬,踩著燈光和舒緩的音樂言笑晏晏,沒有人留意到主角跑路了,只有一些可以嗅到資訊素味道的a和o,感覺好像聞到了輕微的奶油味和薄荷味,但頃刻間消散在了夜空。
酒店的大床上是兩個糾纏的身影,床下是胡亂扔做一團的西裝、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