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一出,鐘彩握拳的手攥的更緊了。
而且同鐘彩和阿虞的苦苦掙紮不同,雲海和那幾個化神期修士似乎完全不受此地結界影響。
對於鐘彩和阿虞而言,宛如奪命的風刃利器,在他幾人周圍卻彷彿孩提玩具,鐘彩甚至看到他們周身的風刃對他幾人親近的緊,還蹭了蹭。
但沒過一會,鐘彩就看到其中的不同。
那些風刃似乎是在他幾人身上,吸取什麼好聞的東西。
這個念頭還未閃過,幾道黑紫光芒,瞬時襲向鐘彩和阿虞。
鐘彩眉眼一豎,扯身後撤,只是兩人後撤之時,她本以為一直沉默的阿虞是因為過於擔憂,但在側臉之時,卻發現他目色只是越發沉色,面目倒是淡定。
另一邊,雲海見鐘彩和阿虞竟還妄想逃離,更是嘲笑兩人的不自量力。
不過,雲海凝了凝神,斜睨了後面幾人一眼。
他同身後幾人還是不同,他們只是接了上頭的命令,帶鐘彩走。
而他,是打算要了鐘彩的命!
他雲海可不管什麼權力版圖,他只想拿鐘彩的血,慰藉他兄長之靈。
思及此,雲海的面目越發猙獰。
終於,終於……
讓他等到這一天了。
幾道紫黑光芒跟發瘋了一樣快速堵截住鐘彩和阿虞的各處去路,鐘彩自不是那服軟之人,還是很有幾分本事。
在好幾次紫黑光芒擦身而過之時,都險險的避開了。
唯獨雲海那道紫黑光芒,死活便是纏上。
不過好在只有雲海一道,所以鐘彩也算能應對,而且,有一個奇怪的地方,雲海一行人,好似從出現道現在,都沒挪過半分位置。
念頭在正在左右躲閃的鐘彩腦海裡閃過了一下。
而就在鐘彩和阿虞避讓之時,雲海不耐煩地掃了一眼後尾幾人,眼底的恨意稍加掩飾了下道。
“如若幾位,還是如此畏懼,束手束腳,我等還得同這廝磨上一陣,雖結界正道聯盟該是破不了,但若真有個萬一,我等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可,大人邀道子去魔界,是打算…到時候如果真傷了…會不會不太好……”
“先說能不能帶去魔界,再說傷不傷,正道聯盟也不是吃素的不是?”
雲海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催促,倒讓幾人沒起疑心。
後尾那幾個黑衣人一合計,咬咬牙還是同意加大攻擊力度。
不過一會,追擊鐘彩的紫黑光芒,都變得像方才雲海的一般難纏。
一道鐘彩還能勉力應付,這忽然增加了四五道,鐘彩就真正吃力了。
沒過多久,四五道紫黑光芒瞬間從四面八方堵截住了鐘彩和阿虞的所有移動方向。
一時,在紫黑光芒的映襯下,鐘彩的臉色難看得緊。
難道,真沒辦法了?!
生死危機之下,饒是鐘彩內心強大,也終是難免有點慌了神。
這慌神有個很大的原因,鐘彩眼神落在了身邊的少年身上,眼底劃過一絲愧疚。
她到底連累了阿虞。
但這眼神剛閃,卻被身旁的阿虞緊了緊手,他側身同鐘彩注視,堅定的眉眼,似乎只有觸及鐘彩,才會流露出的溫柔繾綣。
“阿彩,不是你的錯。”
“如若真是共死,也是我之幸事。”
彼時,阿虞明亮的瞳孔仁兒裡,只餘留了鐘彩一人的身影,溫潤的觸感從阿虞手心的蔓延至了鐘彩的心裡。
鐘彩眨巴了下眼,鼻腔似乎有一絲酸澀,而時間彷彿凝滯了幾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