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意思,是準備教她。
轉眼三月而過。
鐘彩看著手上幾株倒著背都能記住特性的靈植,內心泛起一絲苦笑。
因著是萬年前的記憶空間,此地生靈只是存於記憶,並無實質,所以,鐘彩的“草木觀心術”在這裡行不通。
但就算不靠“草木觀心術”,鐘彩也知道手裡這幾株靈植,用於哪種丹藥,效果最佳。
可……
這些,她卻無法表達。
只能像個初學者一般,聽從寧胤的教導。
因為宓君的資質太差,鐘彩回去也打聽了下,宓君在入門試裡,也沒展露出什麼煉丹天賦,所以,鐘彩也不敢展露煉丹天賦,只憑著記憶,學著當年丁小六學畫符的進度,來一點點推動學習進度。
像她這樣的天才型煉丹修士,要裝笨也是件苦差事。
這導致的後果就是,都過了三月,鐘彩也沒能得償所願,親近“紫極鼎”。
因為,寧胤太過負責。
只道她沒學會辨別這些靈植前,就別想著開爐煉丹。
想她還是修真域史上最年輕的“七品煉丹師”,居然連碰一下丹爐都不行。
是了,這些年,鐘彩修為不斷攀升,她也沒落下煉丹的修煉,在進入元嬰期的同時,她的煉丹術也晉階到了七品,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七品煉丹師”。
但卻到了一個壓根無法施展的地方,鐘彩心裡苦啊。
幸而,柳樹告訴過她,這個記憶空間雖然是有時間流逝,但在外界是靜止的,所以,不論她在裡面呆了多久,在外界的時間都是靜止的。
在一堆煩悶的資訊裡,是難得的好訊息。
這樣,阿虞他們,是暫且安全。
但柳樹也說了,如果她沒得到傳承,那麼她四人將一起留在這裡,永遠化為肥料。
所以,傳承,是懸在鐘彩頭上的一把刀。
但這三月,日日來此學習煉丹,她還未抽出空去尋找傳承。
可鐘彩有種直覺,似乎她離傳承並不算遠。
這也是她到現在還能沉得住氣的原因。
就在鐘彩走神之際,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提問——
“無念草是哪一種丹藥的主藥?”
鐘彩下意識脫口而出了答案。
只是剛說完就差點閃了舌頭,因為她對上了寧胤似笑非笑的眼。
她這才想起,無念草似乎是二品丹藥的一味主藥,以她現在的學習進度而言,是大大的超前了。
鐘彩暗罵自己鬆懈,就想趕緊補救解釋。
卻見寧胤微微展顏——
“看來宓君,在丹道上,下過苦功夫,既然宓君理論已經差不多了,不若開始學習如何真正的煉丹吧,就定在明日,你看如何?”
鐘彩愣了一下,寧胤竟然對她沒有表現出任何吃驚懷疑,反而讓她提前煉丹。
雖然是稱了鐘彩的心意,但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但一道尷尬的聲音,又在此時打破了兩人各自的思緒。
鐘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太久沒當煉氣期修士,差點忘了煉氣期修士需要進食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