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期, 由於靈氣充足, 丹藥的藥效也比後世要來得厲害。
鐘彩附身的“宓君”,自打入門後, 就服下了一顆辟穀丹, 這一顆就管了三個月。
寧胤的院落同鐘彩在古道派的院落差不多, 甚至還要更有古韻也更大一些。
此時,兩人正走在一道林蔭小路, 兩邊綠木叢生,略微沖淡了一絲方才鐘彩尷尬的思緒, 不過她卻不知寧胤帶她去哪?
莫非是帶她去拿辟穀丹?
就在鐘彩猜測之時,兩旁的綠木忽然變換了個顏色,枝葉五彩斑斕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些五彩斑斕的枝葉順應著自己變換的顏色,竟騰空浮起一絲迷霧。
各種顏色的迷霧不一會交織成了迷瘴。
鐘彩眼色瞬間一凝,目光停留在迷瘴中久久不散。
這迷瘴竟是彩色的。
絢麗如同彩虹一般美麗的彩色。
她腦海中劃過一物,再次看向眼前的五彩斑斕的枝葉, 眼神裡藏著一絲不可置信。
彩遺迷瘴。
眼前這些五彩斑斕的枝葉, 竟是千年前早已絕跡的“彩木”!
因為煉丹和“草木觀心術”的原因, 鐘彩自然對草木熟記, 但有一些草木卻因為絕跡和年代久遠,記載不全。
彩木,就是其中一種。
鐘彩對“彩木”有印象, 還是因為同她名字重疊, 才記憶深刻。
彩木, 這一類靈植,平日同尋常草木相差不多,甚至是極其平凡,但卻在極其高興或者興奮或者激動的心情下,會變換枝葉顏色,從而形成“彩遺迷瘴”。
至於“彩遺迷瘴”,也不是多厲害的迷瘴法術,只是一個留存記憶的迷瘴。
大多養“彩木”的都是女修,主要是圖“彩遺迷瘴”好看,置於庭院之中,宛如彩虹一般的仙境。
鐘彩沒想到寧胤看似清淡,竟還有這般愛好。
而就在鐘彩吐槽時,寧胤快速抓過鐘彩的手腕拉著她往前走,眼神有些微顫,另一隻手更是一揮,剛剛還在兩人眼前漂浮的“彩遺迷瘴”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鐘彩詫異地看著有些反常的寧胤,難道是因為撞破了他不同尋常的品味,所以,不高興了?
這般想著,其後的路上,鐘彩也不敢吱聲。
直至兩人走到一處小亭,才是停駐。
鐘彩學著宓君,聲音有些微怯道——
“寧師兄,你帶我這兒幹嘛?”
寧胤瞥了她一眼,語氣還帶有一絲剛剛反常留下的冷硬道——
“宓師妹,且在此等候我一會。”
要是鐘彩肯定止不住好奇了,不過“宓君”嘛,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這寧胤一去,約莫去了半個時辰。
鐘彩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她有十幾年沒體會過這種饑餓感了。
但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香味,不住鑽進了鐘彩的鼻腔。
香。
真香。
順著香味望過去,在日暈的映襯下,一身紫邊白衣,那個美如畫的少年手裡拎著一個食盒,嘴角微有上揚。
直播器的觀眾們欣賞著少年的美色。
鐘彩卻痴迷於少年手裡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