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以道心起誓,絕不會做危害古道派之事,並且在你飛升或者坐化之前,必會窮盡所有守護古道派。”元正長老這才正了正色道。
元正長老雖說對鐘彩和那人有些信心,但道心誓卻更有防備一些,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而且他確實是看上了鐘彩丹道一途的資質,同時也希望鐘彩以後能將這份能力用於古道派身上,元正長老想到這時,不知為何,眼神裡有一絲哀悽。
鐘彩一聽,這要求對她而言,並不過分,她對古道派的印象一直是極佳,而且王子晏敢冒著風險給她一個容身之所,雖說是交易,但她心裡也是感激的,所以,當下也不猶豫,便立了這道心誓。
待這誓言一落,方才凝重的氛圍,立馬輕快了不少,元正長老更是眯了眯眼,順手就丟給鐘彩一物,還不忘吐槽道——
“你以為靠一塊破木頭,就能不讓人發現了?也太天真了!”
鐘彩臉上有些訕訕,連絕木都被發現了,她剛才選擇坦白從寬,果然是正確的。
鐘彩看了一眼元正長老給的東西,那是一枚黑色的玉戒,看起來貌不驚人,只是有一圈鐘彩看不懂的符咒紋路纏繞其上,但此物卻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如同凡品,不過,這東西既然是元正長老給的,鐘彩猜測,肯定另有玄機。
果不其然,元正長老示意鐘彩滴血認主,其後便說明瞭此玉戒的用途。
這玉戒本身只是個地級法器,是用來改變人的外貌和修為,但一個修士只能改變一種外貌形態,修為倒是可以在你本身的修為之下隨意切換,不過這種易容法寶在修真界也只是尋常,因為修真域大多以神識觀探,所以只要碰上神識比你厲害的,就很容易被人識破。
所以這玉戒的不同之處,便是這上面有一層隱匿氣息和神識的陣法,居然是連散仙都發現不了。
也就是說鐘彩只要戴上這枚玉戒,在這修真域是絕不會有人發現她女扮男裝的事實,並且還可以調整修為,這樣一來,鐘彩修煉過快的情況,也能很好的掩藏下來。
鐘彩有些驚訝,不知這元正長老是從哪找來的寶貝,恰恰是她最需要的,她還擔心,等年歲上去了,女性特徵會逐漸暴露,到時候,她估計也瞞不住了。
鐘彩把玉戒戴在小指上,那玉戒似有靈性般,自顧自地就圈成了合適的大小,不過,現下在元正長老這,她倒也不好嘗試。
那元正長老把這玉戒交給鐘彩後,似乎也對她失去了興趣一般,順勢便要趕鐘彩回去,只是在鐘彩臨走前,說了句——
“明日,等你規整好,再來我這裡,記得帶上你那幾百份丹方!嗤嗤!你還真當煉丹靠著一個丹方就行了嗎?真真是膚淺!”
鐘彩此時被驚嚇的都有些麻木了,這元正長老,既然能看穿她女扮男裝的事實,還能發現絕木,那知道她記錄了丹方,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但鐘彩還是有些挫敗,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掩藏的夠好了,看來她還是經事太少。
待鐘彩走後,元正長老收起了剛才隨意的表情,轉而凝重了幾分,沒想到今日追問鐘彩的身份,竟得知如此訊息,這雲家看來同魔修之間有些貓膩,如若只是雲家便罷了,怕就怕……
元正長老想到這,便有些坐不住了,不行,他得找那人商量下對策。
而鐘彩經歷了今日的跌宕起伏,好不容易回到院落,才算是把心落了地。
她看著那枚黑玉戒,眼神定了定,她雖不知元正長老為何放過她,但總歸是好事,這事也算給她提了個醒,斷不能以自己的認知去憑斷任何事,以為絕木能隔絕大乘期以下的神識,就不會被元正長老發現了,可事實上,到底還是敗露了。
翌日,鐘彩再次去尋那元正長老。
她想過了,既然她的外貌已經被眾人所知,斷不能變化太大,她也只是添了一點點男性特徵,比如眉毛粗些之類的,待以後隨著年齡增長,再慢慢去變化,所以現在的鐘彩也只是要比先前眉目英挺了些,而修為,之前她已經是煉氣二層,如今卻改成了和樂凝和丁小六差不多水平的煉氣一層,修煉太快,也有煩惱,她無法去解釋,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些東西如果暴露,等待她的下場,她無法想象,索性便掩蓋吧。
鐘彩一入門,便看著一個圓屁股對著她來回晃動,好不喜感,那元正長老正低著身子不知在地上鼓搗什麼。
而這時,元正長老也看見鐘彩進來了,有些訝然道——
“阿財,你怎麼變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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