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榮明海猛地起身,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睜得老大,用指尖抹去嘴角的白乎乎的東西,砸吧著嘴,品了下味道,驚道:“沒想到還真有!”
“臭不要臉!”
沈晚冬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她從身側拿過方幹淨帕子,輕擦著胸口的濡濕,才剛這男人下巴上的硬胡茬紮到她的那兒,又被他狠吃了口,雖然疼,可酥酥麻麻的。
“你……”沈晚冬用手背蹭著發燙的側臉,聲如蚊音:“要不要吃了。”
“你說什麼?”榮明海故意問,笑著:“你說什麼?大聲點。”
“討厭。”沈晚冬嚶嚀一身,翻轉身子,將頭埋進他大腿根,手掐著他的腰,心如鹿撞。
“好啦好啦。”
榮明海笑著,將懷中美人掰正,直面他。
他看著她,湊近了,眼睛不安分地亂瞅,壓低了聲音,壞笑:“鹹的。”
說罷這話,榮明海俯身,吻上她的唇,一路往下……是啊,兒子有奶孃呢,用不著冬子的……
就要吃到時,外頭窗子跟前忽然多出個黑影,瞧著梳的發髻,好似是玉梁。
“侯爺,大公子來了。”
榮明海佯裝沒聽見,繼續痴纏著。
“侯爺。”
玉梁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好似怕裡頭的人沒聽見,又往窗子湊近了幾分,恭敬道:“啟稟侯爺,棠哥兒來了,正在院子裡候著呢。”
“知道了知道了!”
榮明海不耐煩地怒喝,他白了眼玉梁印在窗上的黑影,眉頭鎖著厭煩,冷哼了聲,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在說這話的時候,榮明海悶著頭,抱起他懷裡偷笑的女人,幫著她往好穿衣裳,給她將頭發攏好。隨後他又跳下炕,跑到櫃子那邊,找出件玄色直裰,迅速穿上,等將這些事都做好後,慢悠悠地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板著臉,沉聲道:
“讓棠哥兒進來吧。”
沈晚冬看著她的男人如此裝腔作勢,笑著搖搖頭,歪在軟枕上,等著瞧這位名滿大梁的神童。先前明海給她說,棠哥兒今年十三,渾身都長著心眼,做事周全謹慎,很得太後的歡心。可他覺得這孩子和秦氏一副肚腸,讓人覺得不舒服。
她笑罵: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罷了,看你心眼小的。
誰知這男人嘿嘿冷笑了數聲,道:別小看棠哥兒,先前黨人鬧得兇時,皇帝為了不惹老唐生疑,佯裝稱病,就是這丫頭進出皇宮,為她皇帝表哥和何首輔等人傳遞訊息的,人小鬼大哪。
正亂想間,沈晚冬聽見外室門口傳來個溫潤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
“小兒給父親大人請安,給夫人請安。”
“都是一家子骨肉,不用避諱,你進來吧。”榮明海端著架子,坐直了,手指旁邊的桌子上點著,臉陰沉著,瞧不出喜怒。
沒一會兒,玉梁從外頭掀開厚門簾,側身讓出條道。
只見從外室緩步走進來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中等個頭,穿著身月白色的直裰,衣裳上繡了墨菊,腰上懸著香包和玉佩等飾,腳蹬雙厚底牛皮靴。
面如冠玉,眸子黑白分明,透著過人的靈氣,唇不點而朱,雖說樣貌秀美脫俗,可卻無半點脂粉氣,有股英氣勁兒在的。
沈晚冬瞧見這棠哥兒,心裡不禁歡喜,再瞅向自己腿邊躺著的兩個傻乎乎的小東西,忽而皺起眉頭。先前她還打趣明海和棠哥兒一個小孩子較勁,現而今她才看了眼秦氏的孩子,竟也隱隱生出比較的心,她的三個兒子絕不能比這個丫頭差!
朝前瞧去,只見隨著玉梁進來好幾個丫頭婆子,有的拿蒲團,有的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