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枝左右看看周邊站在的宮女,白天香清清嗓子指了指門口,示意她們退下。
等到宮中只剩下她們三個人的時候,戀枝悄悄跟她們說出陰謀。
阿藍聽了直點頭,一抹陰狠在她眸中劃過。她就是讓顧顏歡在才藝宴上出醜,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顧顏歡趴在桌子上,苦惱怎麼和阿藍說清楚,想到她走時怒氣沖沖的樣子顧顏歡就皺眉。
“姑娘,阿藍出去了。”管家走過來和顧顏歡說道。
她迅速抬起頭,問道:“去哪了?”
“老奴只看到阿藍姑娘走遠,畢竟老奴不能離開府中。”管家如實說道。
顧顏歡急得如同在熱鍋上的螞蟻,阿藍剛剛來到錦繡城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裡,她長得清秀不會被老鴇拐走之類的吧。
她起身要離開狀元府尋找,她腳步匆匆踏出狀元府門口,在大街上四處看看。
顧顏歡一身淡粉色衣裙,外套一件雪白輕紗,發髻蓬鬆一支蝴蝶玉釵斜斜戴在上面,雖然未施粉黛,但容色清麗無比,引得路人頻頻看去。
顧顏歡可沒心思管那些,她記得當時阿藍出去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短裙,她一門心思盯著穿淡藍色短裙的姑娘看去,卻還是沒找到她。
“這位姑娘,長得真漂亮。”遠遠的,守在青樓門口的老鴇看見她,舉起繡帕朝她招呼。
“老鴇,你見過穿淡藍色衣服的女子嗎?”顧顏歡走過去,問她。
老鴇笑了起來,女人找男的不少,可這位居然找女子。她眸子一轉,看顧顏歡神色著急,猜測莫非是那女子搶了情郎,來找她算賬的。
唉,老鴇在心裡嘆氣,這麼好看的女子,哪個不長眼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不過也是,男人都愛喜新厭舊,真是可惜了。
老鴇這麼一想,心中對顧顏歡多了一份同情,拉過她的手疼惜道:“姑娘到我這來,我肯定讓姑娘成為頭牌。”
顧顏歡抽回手去,看著滿頭珠翠,化了濃妝的老鴇,鼻端還有濃濃的脂粉香氣就不願意讓她握住自己的手,彷彿她一碰觸到自己,自己便也沾染了這股子濃濃的香味。
“姑娘還不知道吧,我們這原先的頭牌素蓮姑娘如今是白蓮公主,身份地位高得很,若是你若成了頭牌這前途無量呀。”老鴇見顧顏歡把手抽回去,有些尷尬,再看她眼眸中流露出嫌棄的神色,以為她是嫌惡青樓這種煙花柳巷之地。
顧顏歡不禁扶額,笑得無奈,“老鴇,你忘了,白蓮公主還是我師父幫助她封上公主的。”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老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原來是歡兒姑娘呀,姑娘變得如此漂亮我都認不出來了。前些日子,還聽路人說有位絕美的姑娘和公主打賭,還說是傾塵公子的徒弟,我還嘀咕是誰那。”
“老鴇,你有沒有看見穿淡藍色衣裙的姑娘。”顧顏歡不願跟她說下去,再次問道。
她搖頭,紅唇彎起,熱情地說道:“姑娘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快到裡面坐坐,我命人上好茶,至於那位姑娘我派人去找找。”
顧顏歡想要拒絕,老鴇卻抓住她的手往青樓裡面拉,對旁邊站著的幾個小廝打扮的人吩咐道:“你們快去幫歡兒姑娘找一個穿淡藍色短裙的女子。”
如此盛情,顧顏歡哭笑不得,對幾個小廝想想說道:“姑娘長得眉目清秀,身量大概和我差不多,那件淡藍色衣服上繡有銀色的雲紋圖案。”
多一個人找便多一份力量,讓他們去找找說不定真能找到。
“好好,好,你們都聽明白了,還不快去找。”老鴇一隻手指指向他們,喝道。
幾個人忙不疊地點頭,分頭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