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歡被猜中了心事,嘴角一扯,笑道:“師父,哪有什麼事,您先喝茶。”她雙手捧著茶水,端在慕容傾塵面前。
他擺手拒絕,“你說什麼事。”
顧顏歡知道瞞不住,在心裡打草稿,“師父,你覺得有個徒弟如何?”
“不好!”慕容傾塵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想想,自從收了顧顏歡為徒弟後,這事情就沒少過,“說重點!”慕容傾塵加重了語氣。
“師父,我想要個師妹。”顧顏歡低下頭,雙手絞在一起,十分含蓄地說道。
“不行!”慕容傾塵拒絕。
顧顏歡著急了,猛地抬頭望向他墨玉般的眸子,“師父,她不是別人,是阿藍。”
“不行,本公子說不行!”慕容傾塵不耐,語氣堅決不容反駁,光一個徒弟就夠他受得了還加上一個。
“師父。”顧顏歡想要勸誡。
慕容傾塵背過身去,不去看她,“別說了,誰也不收。”
“好,你的茶水不用喝了。”顧顏歡哼了一聲,端走茶盞。不過是收一個徒弟而已,師父至於嗎。
走出房門,正看到阿藍站在門口,她的一雙眼睛裡似乎蓄滿火焰,臉色陰沉一同烏雲密佈的天空,“阿藍。”顧顏歡叫她。
阿藍扭頭跑遠,顧顏歡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茶盞,拿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不喝白不喝。
這頭,阿藍跑出狀元府,一路的打聽,到了公主府門口。
憑借白天香留給自己的令牌,阿藍順利進入公主府。她從來沒有到這麼華麗的府邸。
滿目的風景應接不暇,此時又是在初夏,各種顏色的花朵簇擁在一起,爭先恐後地開放,美不勝收,空氣中的花香濃鬱充斥著鼻尖。
阿藍看著府中美景,不禁埋怨起來,她們就是命好,一出生榮華富貴垂手可得,而自己再努力也得不到他們所擁有的一切。
想著,她由人引著走到公主府裡的大殿,她站在裡面等候了一會兒,白天香走了出來。
她一身豔紅色的衣裳,梳著繁複華貴的發髻,發髻上插一支金黃色的步搖,全身看上去滿是富貴之氣。
“拜見公主。”阿藍一福身,對著她盈盈一拜道。
白天香示意她起身,問道:“可知道賤人會在才藝宴上表演什麼?”
“是畫畫。”阿藍想到顧顏歡每天都會到慕容傾塵的書房,還把一副畫帶回來仔細臨摹應該會在才藝宴表演畫畫。
白天香不由地嗤笑,“畫畫,一個草包能畫出什麼。”
“是呀,公主,那個草包怎麼能比過公主。”戀枝在旁附和道,“不過,公主,畢竟那個賤人有傾塵公子教她,不能小看。”
白天香氣惱地甩拍子,“那你說怎麼辦。”
“不如,我們把她的手廢了。”戀枝轉著眼珠子,計上心來。
“怎麼廢?”白天香不明白,茫茫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