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好久不見,您別來無恙。”
這話一出,郝染蓬還只是收攏笑意,杜倦飛倒先循著聲音扭過頭去。
今日的浮煙山上,有兩個千戶。
除了這個真不真假不假的杜倦飛,便只剩一個了。
謝千戶。
郝染蓬看著杜倦飛如臨大敵的模樣,只笑著拍開了玉癢道長。
“小謝來了啊。”
玉癢道長被這一拍,忙連滾帶爬地鑽到一旁,看了看郝染蓬之後,忙又竄向小謝。
小謝看著玉癢道長跑來,也不見怪,只微笑著說道。
“道長辛苦。”
玉癢道長也來不及回話,忙站直了身子,將臉湊到小謝的耳邊。
正在這時,郝染蓬終於轉過身來,看著小謝二人的臉上,好像顯出了幾分不快。
小謝看著郝染蓬的臉色,忙開口攔道。
“師父在,道長有話,儘可直說。”
玉癢道長也是嚇了一跳,忙轉過身子,看著郝染蓬的雙腳,老老實實地答道。
“這位千戶,果然是督主的兄弟。”
頓了頓,玉癢道長的語氣突然滿是絕望。
“我們完了。”
浮煙山上千百人,這會兒山中首領還沒出過手,看樣子也不慌亂,可玉癢道長卻敢出言亂了軍心。
更可悲的是,在場跪著的眾人,好像很是認同這一句話,連一個出聲反駁的都沒有,各個都是垂頭喪氣的。
有幾個,甚至還哭了出來。
杜倦飛看著四下的反應,這會兒也不好開口,只做足了心思,靜等著郝染蓬接管大局了。
郝染蓬的個人魅力,由此可見一斑。
可郝染蓬還是一言不發,只似笑非笑地望著小謝。
小謝也不慌亂,只安撫著拍了拍玉癢道長的肩膀。
“去吧,把那兩位貴客請出來,再遣人去寨外,將向捕頭也叫上來。
客人遠來,咱們不能連口熱茶都不招待的。”
玉癢道長聽著這句話,心裡明白,這是小謝要自己抗下所有的事了。
可對面是郝染蓬,玉癢道長的嘴唇抖了幾抖,還是不敢說出和小謝生死與共的話,只應了一聲,便碎步跑向營寨深處。